葉繁好說歹說勸住了九月,讓她過兩日找到新住處再走。
見她這副著急模樣,她噗嗤笑了:“哪有你這麼留人的。”
“你可是我的好姐妹,我當初出事的時候,你還來救我,沒道理現在還讓你沒地住。”
葉繁一邊示意阿薏接過九月的行李,一邊牽著九月的手在院裏石桌旁坐下。
阿繁把食盒打開,一股桂花清香幽幽傳來,九月拿起一塊小巧的桂花糕輕嗅,“好香啊!這是繁繁你做的?”不待葉繁點頭,她當下便咬了一口。
“嗯,細細品來,軟糯甘飴,雖甜卻不膩,最適合傳聞中不喜甜食的張少爺吃了!”
葉繁正為九月的高評價高興,冷不丁聽到這一句,當下便反駁道:“我才不是做給他吃的!”
九月但笑不語。
“真的,而且張家安哪有不喜甜食,我看他吃得挺歡快的,可見這南江市的傳聞不是那麼可信。”
“好好好,我信,不過他不喜甜食這個傳聞呢應該是真的,據說之前商會的孫老板想在張家的百貨大樓裏賣自家糕點,親自送了糕點給你夫君,不過他知道你夫君不喜甜食,送的都是其他口味的,誰知真就這麼不巧,混進了幾塊雲片糕和鮮花餅,你夫君當場甩了臉子,孫老板閉門三月不見客,他的糕餅鋪子也關了,雖說後來重開了,但大家都猜這裏麵多半是你夫君的手筆。”
葉繁聽得有些入迷,完全沒理會九月話裏話外的調侃,認真回道:“張家安雖名聲不太好,但他本性不壞,應該不會為了幾塊糕點就關人家的鋪子。”而後反應過來,紅了臉:“什麼夫君啊!”
“會不會不是重點,眼下我倒是好奇了,你好像對著張少爺一直是直呼其名,張少爺都不生氣的嘛!”九月一臉八卦,哪有平日裏那高冷摸樣。
因著明日三朝回門,還有許多事物要處理,葉繁便先叫阿薏回去了。葉繁此時顧不得害羞,頗有些惋惜:“真該叫你的頭號粉絲阿薏看看你現在的摸樣。”
九月笑了:“平日裏對所有人笑臉相迎,裝一裝明星樣,我也是累了,在你麵前可不就鬆了。”
二人又有說有笑,一邊吃著糕點。正好有傭人送來了《新女性》的最新一期刊物,二人有一起邊看邊討論。
等葉繁回到住的院子,已是用午飯的時候了,本想邀九月一起吃午飯,但她今日得去百樂門準備晚上的演出,幹脆午飯也在那邊解決。
張家安在飯桌邊等她,心情似是不錯,看她過來,殷勤地又是搬凳子又是布菜的,一雙桃花眼像是釘在她身上似的。
“張家安,你?這是做生意賺錢了?”
“賺錢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我開心是因為,名聲不好,本性不壞”張家安臉上綻放笑意,又給葉繁夾了一筷子菜。
聞言,葉繁突然覺得這後麵八個字有些耳熟,隻聽得張家安又說道:“我倒是不生氣你老是直呼我的名字,但你要是願意叫我夫君也是極好的。”
葉繁這才反應過來,這些話她之前在九月那說過的,“你監視我?”
“準確來說,是保護你,我懷疑那個陳九月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張家安放下碗,語氣有些鄭重。
“可是,她不會害我的。”
“你忘了,我昨晚同你說的,危險總在暗處潛伏,之前你去百樂門送花我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而且……”
張家安還未說完,葉繁心裏已經有了想法,“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可是,我也相信九月,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自己做出判斷的。”
張家安終是沒說什麼了,應了聲好。
百樂門
九月剛換下排練的演出服,就聽到有人過來叫她,說是說是有人找。
九月猜到了什麼,出門一見,那門外立著的正是一襲青色長衫的章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