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詩也不喜歡這個人。”柳凝詩正色道:“可我們畢竟已經答應了米蘇姑娘,又怎麼能食言?況且李鼠的身上還有許多謎團未曾解開,仁哥哥那邊也需要找到他!”
“算了,我說不過你。”安大防一激動,體內的黑氣又胡亂串動起來,隻得找了一處空地躺下休息:“凝詩,你想怎麼便怎樣吧。”
“看來這間密室並沒有其它出口。”柳凝詩沿著刑室轉了一圈,將牆壁、刑具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想要出去,隻得原路返回。”
“凝詩,別費心了。”安大防的心也真是大,居然閉上眼睛睡起覺來:“還是先休息一會再說吧。”
“哎呀,終於可以打烊了。”紫煙錢莊內,小廝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懶洋洋的伸了伸腰,將門板一塊一塊的關上。
“客人,您誰是?”就在小廝準備將最後一塊門板關上之際,一直白皙的手掌按在了木板上。
“讓錢少均出來?”一個帶著鬥笠的白袍人聲音冷到讓小廝直接打了個寒顫。
“是。。。。。。是!”小廝楞了楞神,竟然忘了已經已經到了打烊的時辰,放下門板一溜煙的跑入後堂。
“是什麼人要見錢某。。。。。。”一直溫文爾雅的錦衣公子臉上帶著倦容及一絲慍怒,他在紫煙錢莊當掌櫃的幾年經曆,恐怕還不如今日來的豐富。
“錢少現在好大的架子啊。”帶著鬥笠的白袍人冷冷的站在門前,寒聲道。
“是您?”錦衣公子聞其聲,觀其人心中暗暗叫苦,反手一把掌打在了小廝臉上:“貴客光臨,你為什麼不早報,居然敢如此怠慢?”
“我。。。。。。我!”小廝捂著腫脹的半邊臉,委屈的喃喃自語道:“小的根本沒敢怠慢啊!”
“好了!”白袍人擺擺手:“讓他先下去吧,本座還有要事同你商量。”
“去,把門關上!全莊戒嚴,沒我的吩咐誰也不得靠近後堂一步。”錦衣公子瞪了小廝一眼,趕緊朝著白袍人一攤手:“您請。”
來到後堂,白袍人也如先前李鴻曦一般不客氣的坐上了主坐,而錦衣公子卻比先前更加殷勤,親自沏茶並雙手奉上。
“錢少均,本座來你這可不是為了喝茶。”白袍人將鬥笠摘下,披散長發,慘淡的麵容,赫然便是當初在六合村襲擊鬼麵劫走沙安的人:“錢莊周圍為何多了那麼多眼線!”
“這便來話長了,還請先生品品茶,容卑職細細稟報!”錦衣公子不慌不忙的向白袍人作了一揖,便將陸清璃與安大防來錢莊兌銀,以及柳凝詩、安大防二人與閣主的管事發現了衝突,隱藏在霧色花海的事情一絲不漏的說了一遍。
“哦?竟然有這等事?”白袍人一時間沉默起來,錦衣公子見他不說話,隻能默默的等待,亦不敢多說一句。
“看來那邊也開始動手了!”白袍人心中盤算了一盞茶的功夫,沉聲道:“錢少均,附耳過來。”
“是!卑職一定會將先生的吩咐辦妥。”錦衣公子得到了白袍人的麵授機宜,恭敬而應。
“少掌櫃,少掌櫃。。。。。。”白袍人剛說完,堂外傳來了小廝急促的叫喊聲。
“嗯?不是吩咐了誰也不準來打擾嗎?”錦衣公子轉過臉去對著門外吼道。
“可、可!”小廝拚命將結結巴巴的聲音送了進來:“先前來過的那位爺又來了,還帶這一位身材魁梧滿麵威風的爺,小的是攔也攔不住,隻得先行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