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廟裏一時鴉雀無聲,溫玉舒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隨口編個是他隨從小廝也比“悍妻”來得強,他指了指還掐在脖子上的手,強忍尷尬道:“那什麼……大人,要不先把這事兒解決了?”
聞昭站在山門外袖手旁觀,淡淡道:“嗯,你等的是你的悍妻、夫人、內子來救你,與本尊何幹?”
溫玉舒訕訕道:“這不沒等到嗎……大人,擱置爭議,先解決眼下的棘手事兒如何?”
“不如何,棘哪門子的手,本尊可沒看出來,你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聞昭涼涼道。
“既然大人不願意幫忙……”溫玉舒歎了口氣,看來聞霸總現在心情不怎麼美好。他隻好朝一腦袋霧水的瞿初瑤道:“那好吧,瞿姑娘我收回方才說的話,靈犀石歸你,至元丹歸我——不過有點可惜,至元丹已經被外麵那人給吃了,怕是要不回來,你把我脖子掐緊點那我當擋箭牌,誰給你的好處多,誰聽你安排,你就把我給誰。至元丹那玩意兒雖然珍貴,但明師兄能拿一顆,說明清音宗裏還有不少,要不幹脆我倆上清音宗得了。聽說曲宗主醒了,想必找他老人家用靈犀石換東西,別說一顆至元丹了,說不定給你兩顆。”
瞿初瑤果然掐緊了他的脖子,她一時鬧不明白溫玉舒和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是什麼關係,怎麼溫玉舒一會兒殫精竭慮給他弄靈藥,一會二人又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她道:“溫公子說的想必大家都聽到了,本姑娘所求不多,唯有自保二字。”
明鴻文張張嘴,瞿初瑤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道:“明鴻文,眼光放長遠一點。”
明鴻文夾在瞿初瑤和神秘人之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三方勢力僵持片刻,溫玉舒先撐不住了:“各位英雄好漢,在□□弱,就不跟三位一起罰站了,夜也深了,不如先各自找地兒歇一晚,明早再議?我怕再這麼下去,幾位沒扯出個結論,我這會喘氣的靈犀石先駕鶴西去了。”
瞿、明二人猶豫片刻,果真各自找地方坐了,聞昭還是呆在山門外,沒有邁進一步。
溫玉舒在瞿初瑤身邊坐下,緩了緩呼吸,朝明鴻文道:“明師兄,琴仙廟是貴宗曲念生宗主的生祠?”
明鴻文點點頭。
“我聽家師說起,百年前魔宗破了須彌界入侵,四宗和仙門百家幾乎傾其全力,才撲殺完入侵魔宗。”溫玉舒道,“貴宗曲宗主首當其衝,事事衝在前麵,受傷極多,才在後來的破鏡中意外失敗,不得不躺在鎮魂棺裏養魂百年,一個月前突然醒來?”
“正是。”明鴻文不知道他想幹些什麼,謹慎回答道。
溫玉舒好奇道:“我看這生祠差不多也是百年前造的,看來當年曲宗主曾經在這裏鎮壓過魔宗,當地百姓為了感謝曲宗主,才建了這座生祠。”
“泰平州屬於清音宗管轄範圍之內,也是魔宗肆虐之地,確有聽說宗主在此地鏖戰,且差點戰死此地。許是當地老百姓感激宗主,才建立了這座生祠,後來宗主聽說後,讓不許祭拜,各地造祠修廟才漸漸停了。”明鴻文道。
“曲宗主勞苦功高受之不愧,受人祭拜更是得享功德,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曲宗主倒是特立獨行竟然不要。”溫玉舒道。
“聽你們這麼一講,我倒想起曾經有樁公案,”瞿初瑤道,“據說當年本不是曲宗主主動叫停‘琴仙廟’,而是接連發生了幾件奇事,曲宗主才不得不昭告天下,不得修建生祠。”
溫玉舒追問道:“什麼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