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山到底是沒有被打死。
挨了一頓打之後, 他就被人帶回去了。
而江娘子,則是直接被賣出府去,任由她怎麼哭鬧, 永安侯就是不心軟。
坑害蘇寧悠以及她肚子裏邊的孩子,心思何極歹毒, 放出話去之後,江娘子的嘴巴就是再怎麼厲害, 也不能逃過這一次的。
至於她生下來的那個女兒, 則是由永安侯安排人養著。
到底是梁府的骨肉, 江娘子被販賣出去了, 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該養著還是要養著。
一天的時間,發現了那麼多的事情,蘇姨娘早已經麵如死灰。
蘇寧悠躺在床上, 喝著水心喂給她的魚湯, 時不時的看向屋外。
“小姐可是在擔心著姑爺?”
都已經過了晌午了,這個時候,梁景陽估計快考完了。
聽說這一次的殿試,由皇上臨場出題,事先除了皇上之外, 誰也不知道題目是什麼。
今天考試完之後, 第二天會排出前三甲。
蘇寧悠輕微的點了點頭, 然後說:“我自然是操心他的。”
在一起那麼久了, 心中都有彼此,蘇寧悠怎麼會忍不住掛念?
水心就安慰蘇寧悠,說梁景陽能不能考上,其實上天都已經安排好了。
她們就是再怎麼擔心, 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蘇寧悠說是。
其實,她會這麼擔心,還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江娘子鬧出來這麼一出,梁景陽肯定是擔心蘇寧悠的。
她的肚子都這麼大了,摔在地上,肚子裏邊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真的說不準。
梁景陽被蘇寧悠趕著去考試,心中肯定是牽掛著蘇寧悠。
在答卷的時候,心中若是被這個事情牽絆著,梁景陽指定是會分心的。
蘇寧悠輕輕地歎一口氣。
水心繼續勸:“姑爺已經不是以前的姑爺了。現在的姑爺,知道事情的輕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隻會更加的冷靜。”
蘇寧悠點頭。
受了驚嚇的她,身子到底是虛弱了一些。
吃了些東西之後,就開始困乏了。
水心侍候蘇寧悠睡下之後,出了門,就看到永安侯夫人在外麵。
永安侯夫人看到水心,就問蘇寧悠的情況如何。
水心說,蘇寧悠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喝了一些魚湯之後,就睡下了。隻是,睡下之前她心裏邊還惦記著梁景陽。
永安侯夫人點了點頭,到底是沒有去打擾蘇寧悠,讓丫鬟攙扶著,也就回去了。
她心裏邊與蘇寧悠一樣,也擔心著梁景陽。
這一次的殿試,對於梁景陽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出發去考試之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情緒多少是有一點受到影響。
到了旁晚,梁景陽終於是回來了。
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他最先問的是蘇寧悠如何了。
府上的家丁說蘇寧悠肚子裏邊的孩子已經保住,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梁景陽終於是狠狠地鬆一口氣。
回到屋裏,看到蘇寧悠坐在裏邊做女工,梁景陽走過去就一把奪過來放到一邊。
“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疼?”
梁景陽將蘇寧悠身上都檢查了一遍,最後又蹲下身子去撫摸蘇寧悠的肚子。
蘇寧悠看到梁景陽這般小心,想笑的同時又十分的心疼。
“我沒事,真的沒事了。”
梁景陽依舊沒有放開蘇寧悠,而是側著耳朵去聽蘇寧悠的肚子。
待聽到蘇寧悠肚子上邊傳來的輕微脈搏跳動聲,他終於是放心了。
聽了許久,梁景陽坐到蘇寧悠的身邊。
他看著蘇寧悠,萬分的愧疚。
說到底,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他不小心。
他要是時時刻刻都注意著蘇寧悠,也不至於讓江娘子得逞。
想到江娘子,梁景陽就恨不得將人給殺了。
得知江娘子已經被永安侯打了一頓,並且賣出府去,心裏邊的一口氣焰,終於是得到了發泄。
“爹這一次做得好。那個江娘子早該賣出府去了。以前她仗著自己有身孕,在府內作威作福的,暗害了不少人,爹不好處罰她。現在好了,人被賣掉了,想必蘇姨娘也能收斂一些了。”
梁景陽說。
蘇寧悠點頭說是,之後才想起問梁景陽殿試的事情。
於是,梁景陽就跟蘇寧悠說起殿試的事。
他說,殿試是由皇上親自來監考的,皇上出的題目,考生按照皇上的要求作答。
蘇寧悠又問皇上長什麼樣,梁景陽則是湊到蘇寧悠的耳朵旁邊嘀咕幾聲,然後蘇寧悠就笑著說梁景陽大逆不道。
當今的皇上,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中年男人的模樣,到底是沒有年輕時候的好。
蘇寧悠就叮囑梁景陽不可亂說話。
陪了蘇寧悠一會兒,永安侯那邊就有人過來叫梁景陽去說話了。
這個時候把梁景陽叫過去,無非就是問殿試的事情。
梁景陽讓蘇寧悠好好歇息,自己則是去永安侯那邊了。
在永安侯那裏說了好一會兒話,梁景陽才回來。
問的那些話,大抵是跟梁景陽參加的殿試有關係。
永安侯問梁景陽有沒有把握考中前三甲,梁景陽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