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病床上神情渙散的人冷笑著，眼神渙散的不知看向哪裏。
隨著不斷的掙紮，四肢上的束縛越來越緊。“啊！放開我！”語氣也變得暴躁。
王隊隔著門上的觀察鏡，注視著房間內此人的一舉一動。搖了搖頭。
“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轉過臉，詢問抱著一遝病曆的小護士。
“根據報告……三年前就已經開始……並且……嗯，以目前情況看來，很嚴重了……”說著騰出一隻手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需要治療一段時間嗎？”王隊眼中劃過一絲不明覺厲的情緒。
“嗯，是的。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必須經過醫療幹涉……”
“行吧，就這麼辦吧。”
打斷了護士的話便扭頭就走開了。
“好的。”護士朝著背影微微鞠了一躬，也朝著此方向匆匆離去。
不管怎麼樣，一個神誌不清，甚至還有生命危險的人，是無法進行詢問的。
王隊很清楚這一點。
和護士兩人一前一後，一個向上一個向下，很快消失在長長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處。
躲在緊急通道的黑影一閃。
哢噠，哢噠……
高跟鞋聲遠遠傳來，帶著節奏每一步都很有力的踩在地上。
看了一眼房間裏的人，壓低了摘帽簷，摘下了幾乎占據半個臉的墨鏡。
冷哼一聲——
“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還是能享受醫療服務呢……”
帶著鴨舌帽的女子聽著剛剛兩人的對話，將一切看在眼裏。
“你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說罷頓了頓。
“但，在此之前，我會讓你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用此，來作為最好的道歉！”
拳頭狠狠地攥緊，關節因為用力過猛被捏的哢哢響。連指甲也陷進肉裏，紅色的液體順著拳頭向下滴答。
“啊哈哈哈，哈，哼嗯哈哈！哈哈哈！哈……”床上的人向空中伸出雙手，胡亂揮舞著。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一聲聲刺耳古怪的尖笑聲，飄蕩在安靜的樓層中，伴隨忽明忽滅的燈泡，格外滲人。
一卷卷案宗，一袋袋檔案。靜謐的躺在檔案室的櫃子裏等待開啟。
“……”
王隊扶了扶額頭，揉揉脹痛的太陽穴，但眼皮上下忍不住在打架。
這幾天的信息量實在巨大，四處奔波取證。有時候深夜也要連讀案宗，實在是疲憊不堪了。
喝了口茶水也不頂什麼用，隻得起身四處走走，提提神。
觀察室裏那個人身上的血液裏，此刻就含有十幾年前，一卷案宗中的關鍵物質。
想到這一點，王隊不禁回憶起過去。
那時候年輕的王隊也經曆過生與死。
那關於十幾年前的案宗，當時身邊的戰友為了行跡不暴露，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可即便如此犧牲，還是被嫌疑人狡猾的逃脫，關鍵證據不足，也無法指控。
往事曆曆在目不堪回首，如今另一起惡性案件再次浮現相同的物質，像是找到了一枚遺失已久的拚圖。怎能讓他內心不激動？
即便如此，新案件的進度及其緩慢。真相究竟如何，依舊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