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靈牌下的詛咒(蟲)(2 / 3)

溫輕輕

將本子上的內容念了出來,這一頁的內容記載著原主出生那一天的情況。

“徐氏,一女,六斤八兩。腳心有黑痣。”

溫輕輕心中大驚。

原來,慈安寺中除了懷姝這個孕婦,楚鳶並不是第二位孕婦徐雁雪才是!

與她換了身份的從來都是徐雁雪的孩子。

“原來,筠棲是徐貴妃的親生骨肉。”

溫輕輕失神喃喃道,棕色的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層寒涼的霧靄。所以,原主的養母楚鳶從來都是無辜的徐雁雪利用賀九州滅了溫府滿門,就是為了替她掩蓋這個肮髒的秘密。

李綠宜也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後背有胎記她之前就說過溫輕輕與懷姝皇後的畫像長得頗為相似,如今,聯合溫輕輕背後的胎記,她不禁問出口:“所以,你才是懷姝皇後的遺孤對麼?”

溫輕輕淡淡點了點頭,手裏剝起了一個橘子。

李綠宜訝然道:“你居然能忍這麼久。你打算什麼時候奪回屬於你的位置,快了吧,明天”她欲言又止。

溫輕輕搖頭,把一瓣橘子上麵的白絲絲一點一點揪掉,平靜地說:“奪什麼位置,溫輕輕已經死了呀。在盛京城,已經沒有溫輕輕這個人,她是禍水,已經祭天,懷姝的骨肉已經不存在於這世上。”

說著,把那隻剝落完白絲的橘瓣喂入沈微口中。沈微還回舔了一下她指尖上殘留的汁水。

“當然,該受到懲罰的人一個也逃不過。”

李綠宜想,也對,不是所有人都愛權勢、地位。

“徐雁雪也是愛女心切,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親堂姐趕盡殺絕。”

“這麼多年,宮中都知徐貴妃與筠棲公主情同母女,原來,徐貴妃是真心待筠棲公主的呢。”

溫輕輕說這話的語氣似是在調笑,帶著濃濃的諷刺。

“被自己親生女兒揭發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溫輕輕話說的風輕雲淡,神色自然,如同在嘮家常,李綠宜卻聽得頭皮發麻,後背冒著冷汗。

沈微

似乎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推了推溫輕輕,冷漠說:“睡覺。”

溫輕輕點點頭,哄小孩似的說:“乖,你先去。”

果不其然,沈微篤定地搖了搖頭。

溫輕輕謂歎一聲。

“時候不早了,我要說事情已經說完。綠宜先走了,明日見。”

李綠宜知趣的起身,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溫輕輕將李綠宜送到門口,與她道別:“明日見。”

因確定鮫人症沒有傳染性,各大收容所都已經改成了專門接待鮫人症患者的藥所。

患者們可以恢複從前的日常生活,夜時也不必再留宿於收容所中,隻需白日裏按時到各大藥所無償領藥便好。

當患了鮫人症的患者回歸生活時,因為他們與常人的不同,免不了會遭受異樣的眼光,以及流言的困擾。流言大多將他們稱作“妖胎”“白毛怪”諸如此類稱呼。

有些鮫人症患者遭遇了被家族驅逐、被雇傭老板辭退、被婆家和離等不幸待遇。

沒有了收容所的束縛,城北區的小破廟越來越熱鬧,雖說廟小,但聚集的鮫人症患者卻越來越多。並且,帶頭的女法師竟然成立了一個新教,名為通靈教。

僅僅半月,教中人士便已過百。通靈教讓那些仿佛被社會遺棄的鮫人症患者有了強大的心理寄托,並且扭轉了他們的自卑心理,在女法師們的不斷洗腦下,現在他們都認為自己是龍王弟子轉世。

因此還發生了一場不小的□□。

如若有誰嘲笑了鮫人患者,便會被通靈教內人士偷偷捆綁起來暴打一頓。久而久之,被打的人多了,正常人便更加懼怕鮫人症患者。

宋蕪被江闕天天派去小破廟做臥底,因為他能說會道,模樣溫潤如玉,舉止斯文,鮫人症患者又大多為三十至四十左右的長輩,他在其中混得遊刃有餘,十分討喜,很快就發展成了教主的護法,成了通靈教的形象代言人。

至於教主是誰,宋蕪一直沒有打探出來,但是想必是個大佬。因為隨著通靈教發展壯大,小破廟再也容不下兩

百多人的教徒,於是,在法師的帶領下,他們的根據地直線升級,竟然改到了竺昭廟旁附屬的一座小神殿中。

竺昭廟是什麼樣的存在,唯有皇親貴胄才有資格可以拜訪。即便是竺昭廟旁一座不起眼的小神殿,都有可能是宮中哪位貴人私設的清修之地。

如此一來,江闕監視他們的權限與困難程度又增加了一些。江闕認為,背後若不是有大人物在支持,怎會讓這些無辜患者們涉足竺昭廟這種對於平明百姓來說是百般禁忌的地方。

十一月初七,不光是立冬,亦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司藥署中,杜庭訣曆時半月,終於研究出治療鮫人症的解藥,隻不過此藥並非是能夠快速奏效的那種,需要吃夠整整七日療程。

杜庭訣將此好消息立刻告知了主理此事的宣王,想必不出幾日,此藥就可以投入各大藥所使用。

因為是立冬,裴凝提前吩咐城中各大藥所:凡是今日前來領藥的鮫人症患者,都可免費領取一份餃子。

本來是一件暖心的事情,然而,清晨時分,當藥所把門打開的時候,來的患者少之又少,寥寥無幾,與他們想象中,與大家滿懷欣喜排著長隊的情景並不相符。

此時,盛京城的另一邊。

街上人煙隨著天氣冷冽變得稀少,神武大街上,賣混沌的小攤煮餛飩大鍋一被掀開,升起熱乎乎的白煙,混雜著霧氣一起,滾滾飄蕩在空中。

江闕屁股剛貼上冰涼的板凳,就見茫茫一片的濃霧之中急匆匆地跑來一個身影。

待身影挨近,他才發現,是宋蕪。

宋蕪神色慌張,因為疾跑而滿頭大汗,一張白皙的臉蛋漲滿血色。

“江司長,不好了呀。”

“通靈教、通靈教,要舉行祭祀儀式!”

宋蕪的話音剛落,江闕的餛飩就被攤販老板端上了桌,正冒著騰騰的香氣,江闕咽了咽口水,麵色努力正經實際心不在焉地問:“嗯?什麼祭祀儀式?”

在江闕的印象當中,各種各樣祭祀儀式是一件既枯燥又無意義的事情,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