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大肥章(3 / 3)

。”

他越是風平浪靜,溫輕輕就越害怕。

“很眼熟。”

“這麼好看的皮囊,殺了多可惜。”

“不如把皮扒了,做成人偶娃娃。”

掌夢一邊說著,一邊捏捏溫輕輕的臉皮,讚歎道:“細膩、緊致。真不錯。”

說著,抬了抬手,對一位小男侍道:“去吧李靈台喊來。”

過了一會兒,溫輕輕見到了一位熟人。

李綠宜。

李綠宜看了溫輕輕一眼,神色平靜,隨後又朝掌夢尊行一禮,問道:“掌夢喚屬下來何事。”

掌夢笑得比女人還要妖嬈柔媚:“你不是想學如何下蠱麼?本掌夢來親自教你。”

李綠宜麵露驚喜:“什麼蠱?”

掌夢幽幽道:“下美人蠱。”

說罷,掌夢從桌案下的抽屜裏掏出一隻紫色的陶瓷小罐,罐子掀開,李綠宜忍不住掩嘴瞪大了眼,嘴唇微張。

她被驚到了。

那陶罐之中,竟然是一堆米粒大小,人臉蟲身的蠱蟲。沒錯,是人臉,長的都是同樣一張陌生的女人臉,荒誕又恐怖。

掌夢笑得陰狠,詭魅:“此蠱種在她的身上,將會食她骨肉,食她髒腑,食她血液將她體內掏的一幹二淨,唯獨剩下一張幹幹淨淨的,美人皮。”

李綠宜表情未有變化,但眸中隱隱生出幾分恐懼。

說罷,掌夢將一眾男侍遣散。

他湊近溫輕輕的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惋惜道:“如若不是裴謹非要我殺你,我還真舍不得動手,這樣的美人,用來歡好,豈不是極樂?”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在溫輕輕的小腿上,輕輕劃了一道,刀刃之快,鮮血立馬縱流出來。

他居然撚了一指溫輕輕腿上的鮮血,放在舌尖輕舔過後,做出回味的表情:“真甜。其實,很簡單,隻要將美人蠱重在這傷口之內就好。”

傷口的血管跳動,溫輕輕皺起眉頭小聲痛叫一聲,這一聲,猶如晨時的雨露,堪堪滴在掌夢幹涸的心尖。醉生夢死,糜爛半生,沒想到又有人能

憑空勾起他的熱火。

那些男侍,一個個阿諛奉承,一個個臣服於他的膝下,實在是無趣阿。

“美人叫的真好聽。”

掌夢妖異的眼眸射出暖燙的光來,睫毛微動猶如靈蝶顫翅,他跪在緋紅的塌上,銀藍色的裙擺如花綻開,鋪蓋在她身側。他望著身下人兒如同玉瓷製就,輕薄易碎,他就想要,想要親身摧毀,欲要騎上,完全視一旁的李綠宜不存在。溫輕輕感覺自己的小腿在簌簌流著鮮血,她閉上眼,不去看他,看他美豔卻肮髒的神情,他的軟唇在耳邊微動,說:“還想再聽在你叫一聲,怎麼辦?”

一夜過去,太陽照舊升起。

今日是晴天,大好的晴天。

陽光透過雲層,灑向整座盛京城,染上一片赤誠。

神武大街上,張貼出三張告示。

第一張,內容梗概,便是得了鮫人症的人需要集中隔離。東西南北四城區均設置了收容所。

第二張,內容梗概,便是誰能研製出解藥,金珠萬兩,封官加賞。

第三張,尤為重要,也被貼到了最中心的位置。

便是司天監已將禍水祭天,平息了龍王之怒,百姓隻需安心治病。

此病症目前看來並不傳人,但為了萬無一失,裴凝決定依舊實行隔離製。實際上,說是隔離集中,基本是被強製的。除非是有權勢人家有病人,還能勉強暫留在家中。

密偵司必然得參與進來,挨家挨戶的尋找病者送往隔離所。

經過江闕上報,裴凝知曉了此病由來,將恒廟先前販賣丹藥與手串的法師均扣押起來。法師均招供,珠子都是從李娥那裏拿的,丹藥配方均是李娥所製。

但李娥已死。

江闕率人將李娥家,也就是李綠宜家,翻了個底朝天,居然未找到一株冰魄草種植過的痕跡,這次去,連味道都不在了。李綠宜先前所販賣靈珠的記錄都記在李娥賬上,更何況,李綠宜此時官屬於司天監,不再是法師,暫時也無法將其定罪。

江闕從早上就未見到沈微的身影。待他看

到“禍水已祭天”的公布告示,心髒差點當場停止跳動。

他打馬直奔賀九州家,昨夜,溫輕輕與沈微並未趕到賀宅。

江闕從未這麼慌亂過,他同賀九州說了昨夜之事,賀九州當機立斷,決心進宮。他懷疑,是昨夜沈微與溫輕輕未能逃掉,如若溫輕輕已死,那他的微兒必定是被裴謹扣留了下來,他的微兒不能有事,即便是把老命搭上,他的微兒也不許有事!

賀九州外袍都未穿戴整齊,醒來時連水都未喝一口,便飛馳策馬至神武門前,就遇上一抹墨色身影。

是沈微。

沈微的臉色一如往常的肅冷。

賀九州喚了聲“微兒”。沈微隻是點頭,便匆匆經過,並未與他多言。

他這才注意到,自家徒兒肩上受了傷,衣服都爛了。

再要開口問話時,沈微的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了街口。

賀九州依然進了宮,他這人必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才肯罷休,什麼狗屁司天監,什麼禍水,他看裴謹就是老糊塗了!

懷姝的骨肉那可是懷姝的骨肉。

隴煙殿中,賀九州腳步帶風。

徐雁雪隻身將她攬在門口,一臉的悠閑神色,朱唇嫣笑:“賀老,急匆匆的來做什麼,來找皇上喝茶麼?皇上一夜未曾休息,不如賀老改日再來?”

賀九州此人最不會的就是——裝。

他冷哼一聲,道:“皇上喝不了,那老臣就找貴妃喝茶。”

徐雁雪笑道:“賀老難得有此閑情,本宮一百個答應。”

兩個人來到碧綠小池旁,坐在即將枯敗的丹桂樹下的石椅上。

“貴妃娘娘,老臣也不想廢話。”

“筠棲不是懷姝親骨肉,我已經知道了。徐雁雪,你到底瞞了我些什麼,這些年盡心盡力沒少幫你與筠棲,結果呢,把我蒙在鼓裏耍的團團轉?”

賀九州的話是徐雁雪沒想到的。

徐雁雪指尖陷進手心的肉裏,詫異的眼神將她出賣。徐雁雪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從善如流,唯獨關於懷姝,就像是她的夢魘,銘刻在魂靈上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