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做慈善大部分都有避稅的問題在,說避稅是好聽,說逃稅更恰當一些。根據美國遺產法規定,達到一定數額以上,鐵定要交出一半的稅,換言之,巴菲特、比爾?蓋茨要不做慈善,他們一輩子賺的錢,能留給兒子的隻有一半,而剩下的就要收歸國有。
而捐出來做慈善,名聲是肯定撈到的了,以前巴菲特、比爾?蓋茨的名聲中可能還有臭名聲,這一來卻是好名聲撈一堆了。但這兩人加一處,卻讓美國損失了上千億美元的稅收,對國家而言,不算是個好事。
而美國富豪做慈善一般是做成慈善基金的形式,每年拿本金炒些股、買些國債、弄些期貨,再拿賺來利潤去做慈善事業。
而且拿的是利潤中的百分之二三十,而這二三十中的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十會拿來做為行政費用。雖說這兩位說是隻給兒女留千來萬的錢,但是隻要兩位的兒女在基金會中掛個閑職,每年拿三四十萬美元還是穩當的。
就算比爾?梅琳達基金會的規模是一千億美元,每年的年收益是百分之三,那就是三十億美元,它的百分之十就是三億美元。
這樣龐大的行政開支,怕是他們的兒女至少每人能拿到一百萬美元以上了。以六十年計算的話,那就是六千萬,比兩位說的一百萬或一千萬美元高出了好幾倍。
先不說這兩位是不是在繞過政府監管,是否奸滑,單就這樣的做法,還是可取的,最少能保證自己的兒女的下半輩子活得舒坦。
於駿設身處地的想,要是他是美國巨富的話,可能也會用這樣的辦法來做。
“啟航基金是注冊在香港的基金,做法有點類似於美國的基金運作方式,但前期投入的十億,怕是都要投入到這裏來了,”於駿笑道,“但後期還要逐步的擴大投入。”
埃裏森理解的點頭,做一所能讓中國的孤兒能有棲身之所的小學,可不是拿些小錢就能做到的,而且耗費的精力和心血也遠比商業競爭要多。
那一臉狐媚的女秘在聽到這些的時候,眼裏也露出了震驚的目光:“天呐,於,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國外的秘書有點不一樣,不像國內一些公司的秘書跟奴才似的,相處久了,往往都會變成家人一樣,關係更不止於辦公室,家庭聚會往往也會湊在一起。
何況這丫的一瞧就是埃裏森的小秘。
“算是吧,把我累得可夠嗆,”於駿說著看俞小紅過來了,就招手給埃裏森介紹,“這位就是桃園小學的俞校長。”
俞小紅在小學裏的職位還沒定下來,但副校長是跑不脫的了,叫她俞校長也沒錯。
“失敬,失敬。”埃裏森真心誠意尊敬的說,對於做慈善事業的人,他都懷著很高的敬意,卻不曉得這所小學的薪資放在全國都是能排前三的。
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憑什麼孤兒就不能有最好的教育?憑什麼隻有富人當權者的子女才能享受所謂的貴族教育。
於駿從來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他蓋這所小學的目的未必就沒有打破藩蘺,讓這些孩子成為精英後,用來嘲諷那些富二代的念頭在。
俞小紅英語老師的身份,英語自是不差,她說起來讓旁邊的胡渭北都汗顏。
“這所學校已有名字了?我還想給取一個呢。”埃裏森跟俞小紅說了兩句,回頭就對於駿抱以惋惜。
“怎麼也輪不到你呀,這是我國一位開國元勳給取的。”於駿笑著說道,“你們美國人也應該不陌生。”
“哦?說說看。”埃裏森來了興趣,連莫漢和小秘都側耳在聽。
中國在改革開放前一直都被稱為神秘的國度,而在改革開放前十年,由於媒體的刻意歪曲,對於中國的了解還是極少,更別提是中國的開國元勳了。
唯一能讓外國人略微知道一些的就是毛和鄧,前者自不用說,他功過且不提,他的軍事思想卻是泛濫到了全球,而後者帶領中國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知名度也是極高。
於駿輕聲說出了個名字,埃裏森臉色一變,而莫漢也是微微一凜,隻有那小秘一副完全不了的表情。
“林老給取的名字?”埃裏森的變色並非有什麼惡意,而是過於興奮。
“是林老給取的。”於駿笑道。
美國人對林老不陌生是在於某次戰爭,林老可算是讓美國大兵吃盡了苦頭,沒占到絲毫的便宜,在事後的總結上,美國人對林老是心悅誠服,數十年來在美國不知有多少作者靠研究林老的戰法吃飯。
戰勝者總是受到尊敬的,而戰敗者想要受到尊敬,那隻要再發動一次戰爭來證明自己。
所謂的尊嚴是靠拳頭打出來的,而不是嘴巴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