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很大,放在中央的電視並沒有開,桌子上放著看了一半書,以及旁邊放著的雙人合照的相框。
鶴明修輕輕撫過站在左邊人的臉側,神情有些低落。
季梔禮,也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原本是a市赫赫有名的手術外科醫生,也是為數不多站在頂峰的omega。
不過在多年前一場事故之後,他便在沒有出現過世人眼前。
鶴明修將相冊放回原位,站在右邊的男人,垂著眸看著季梔禮,雖然眉眼之間又些許為褪去的戾氣,不過,眼底更多的是柔情。
當時alpha父親公司才剛剛成立,季梔禮也休了產假在家照顧孩子,一切都順風順水的,在往好處發展。
可就這樣沒過幾年,鶴瑾林的公司一路飛升,跨過了好幾個奮鬥幾年都奔不了一個名次的公司,一時間,惹了好幾家眼紅。
而黎承飛意識到自己會被超越,於是設計鴻門宴,將那未誕生的花骨,徹底湮滅,當然這一切對外宣稱隻是一場偶然的意外。
當即,中槍的鶴瑾林就被送往市中心醫院,子彈距離心髒不過兩厘米,而這個手術隻能交給季梔禮來做。
不過,路上顛簸,送來已經是為時已晚,等季梔禮衝進手術室的一瞬間,心髒檢測儀以及停止了跳動。
鶴明修靠在沙發上,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山根,季梔禮剛好也從裏麵的房間出來。
季梔禮坐在沙發上,看著鶴明修,輕聲張嘴:“他我知道,雖然是黎承飛的兒子,但他和那件事沒關係。”
“所以,明修,你別把事情做過了。”
“我知道。”鶴明修張嘴:“他是他,黎承飛是黎承飛,我隻是對他感興趣而已。”
剛說到著,季梔禮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鶴明修眼前,‘啪’的一聲輕輕拍在鶴明修腦袋上。
“你怎麼跟瑾林一個樣!不喜歡就別霍霍人家。”季梔禮似乎被戳到了逆鱗。
“爸”鶴明修叫了一聲:“你對誰都這麼好可不行啊。”
“怎麼不行?”季梔禮坐在鶴明修身邊,嘴上嘀咕:“我也是omega,我知道那孩子想的是什麼。”
鶴明修已經比季梔禮高出很多,微微挪了挪視線,便能看到後頸處那淡到快看不見的標記。
被標記的omega發熱期必須由自己的alpha來安撫,或者使用專屬抑製劑。
但抑製劑始終不是長久之策,他比上次見到季梔禮已經虛弱很多了。
“爸,去做手術吧。”鶴明修淡淡張口。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腺體切除手術,這是現在最好的能讓季梔禮恢複的辦法。
季梔禮頓了一下,伸手摸上自己的後頸,半晌笑了笑:“我不想,這是我唯一能回憶他的東西了。”
“還有照片你們之間的留下的東西明明那麼多!”鶴明修有些激動了。
對於標記的omega來說,長時間使用專屬抑製劑,那結果隻有一個,就是死亡。
omega就是這麼脆弱的一個群體,除非重新找一個alpha進行修改標記,那麼剩下的就是腺體切除。
季梔禮低著腦袋,笑了笑:“明修,你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