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考慮到對手是個萌新,她全程沒有使用咒術和咒力,打得也很放水,但是對咒力的感知和流向預判非常精準,動作簡練而遊刃有餘,出色的戰鬥素養讓他幻視了某個非常討厭的術師殺手。
“悠!”他大聲喊了對方的名字。
“哎——”
虎杖悠回頭,看見五條悟使勁兒比劃,大喊:“全力打他,不要留手。”
她:“好的!”
她沒有猶豫地點頭,用刀柄撞了一下乙骨憂太的肩膀將其擊退幾步,然後高舉長刀,蓄力,然後攻擊。
“不許欺負憂太!!!”
尖利而飽含怨氣的聲音在場地裏回蕩,巨大的咒靈從乙骨憂太的身後浮現,徒手接住了虎杖悠這一刀,另外一隻手向她揮過去。
虎杖悠:“哇哦。”
後跳著躲開攻擊,她半蹲在地上,刀橫在麵前隨時準備防禦和反擊,同時對這個咒靈的實力進行判斷。
她並非沒有對戰特級咒靈的經驗,相反的,夏油傑經常拿自己的特級咒靈給她陪練,但如此強度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和充滿侵略感的負麵情緒衝擊給人以威懾,身體每一個構造也都充滿力量感。
和這個比起來,其他的都是小兒科。
這是,詛咒裏的王。
還是位女王呢。
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虎杖悠從地上站起來,換了個姿勢握刀,戰意完全燃燒:“這是你女朋友嗎?她看起來很漂亮。”
乙骨憂太驚訝了,摸著頭說:“是的。”
裏香洶湧的殺氣也是一頓,竟然開始害羞起來:“最……最喜歡憂太了。”
五條悟呆住:“打呀,你們怎麼誇起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
趕過來的庵歌姬看看一片狼藉的現場,看看滿臉無辜的其他東京校學生,看看場地裏氣氛和諧的兩人一咒靈,又看看一臉“你們快打起來”的五條悟,血壓開始上升。
“混蛋五條悟!這裏是京都校,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幹了什麼?”
五條悟若無其事地收回自己指揮的手,揣進兜裏,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地說:“就,為了避免把你的學生打哭,讓我的學生先切磋了一下。”
庵歌姬不可置信地指著方圓二十米沒有一棵好樹的現場:“你管這叫切磋?”
五條悟:“切磋啊,你看裏香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
歌姬:“混賬東西!!!”
一起被抓包的虎杖悠若無其事地把刀收起來,悄悄地跑過去讓乙骨也把刀收好,自己友好地握了握裏香的手,假裝啥也沒幹。
裏香被她的操作搞得懵逼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一手提乙骨一手提對方,把他倆放到自己的兩邊肩上,也無辜地站在那裏。
他們沒有想要打架,都是五條悟逼的。
女人,都是狡猾的。——其他學生還有五條悟如此想著。
庵歌姬對著五條悟的無限一頓物理輸出,五條悟hp-0。
庵歌姬對著五條悟的厚臉皮一頓言語輸出,五條悟毫不受損並用“歌姬你總是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生氣很容易變老的”對其造成一萬點傷害。
庵歌姬氣憤地離開,沒多久又帶著學生氣憤地和東京校的人見麵。
交流會理論上是由二三年級的人參加,京都校這邊有二年級的東堂葵、加茂憲紀和西宮桃以及三年級的學生,但是東京校二三年級的隻有秤一個人可以參見,所以五條悟把一年級生也帶來了。
他非常大方地說:“你們可以選兩個一年的學生不參與。”
東堂葵目光在東京校的學生身上流轉,在虎杖悠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問:“特級是那個?其他的無所謂,我要和特級打一架。”
加茂憲紀的目光也在虎杖悠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他總覺得這女孩看著眼熟,讓他很在意,甚至還感到脖子隱隱作痛。
“雖然你們那邊基本都是一年級的,但有出格的咒術師,我拒絕同時和特級還有咒言師一起打。”
那還打個屁。
咒言師站那兒喊一句站住,特級再來兩下,他們見不見得到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
“那麼狗卷留下和我們一起當觀眾。”五條悟很好說話地點頭,“不過我們可是有兩個特級哦。”
其他人:“嗯?!”
“乙骨憂太,虎杖悠,這可都是我的得意學生。”五條悟分別指了指倆人,非常自得地說。
就好像虎杖悠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