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陳言冷哼一聲,早就握在手裏的沙子,信手一甩,兩名剛剛跑到門口的壯漢,一個踉蹌搶到在地。
人,沒有不怕死的。
尤其是亡命徒,真到了死的那一刻,他比誰都怕死。
信步來到宋文龍麵前,陳言拍了拍手掌上的沙礫:“聽說你們人販子在拐賣後,會用不少手段把人弄殘,然後送出去行乞。”
“宋文龍,我想看看,你們都有些什麼招式。”
對於人販子,陳言以前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既然能夠對孩子下手,這幫人已經沒有什麼人性可言。
對付這種人,常規手段是沒用的。
他們很清楚,自己身上背負了多少罪孽,多少人命。
就比如劉青山曾經跟蹤的那個啞女。
和她同時期被拐的孩子,就隻有她一個人嗎?
不可能。
那人都去了哪裏。
幾個人活著,幾個人死了?
這些人,不僅對小孩下手,成年人也是他們的目標。
尤其是成年女性,被拐到大山裏,過著永不見天日的日子。
說是活在煉獄中都不為過。
而換來的,不過是萬把塊錢。
所以,對付宋文龍這種人,就要讓他怕,讓他恐懼,讓他覺得死了遠比活著好。
而對付這種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最恰當不過。
因為,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他們曾經施展過的手段有多殘忍。
坐在椅子上,陳言做沙療的大褲衩子都沒換下來。
七個壯漢,一字排開,除了最後的兩人,隻是後背有幾粒沙子鑲嵌,傷勢輕一些之外,其他五人命,各個捂著傷口,頭冒冷汗,但是卻沒一個人敢出聲。,
偶然看向陳言的眼神,好像看見厲鬼。
嚇得趕緊收回目光。
宋文龍和另外兩個青年,跪在七人麵前,渾身顫抖。
“我是警察,不可能對你們動用私刑。”
陳言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的十個人:“你們幾個要不是先跟我動手,也不會這麼慘。”
“但是呢,今天出來的急,沒帶手機。”
“實在沒辦法給你們叫救護車。”
“……警官……”
嗯?
陳言皺眉看向第一個衝向自己,現在大腿上還插著軍刺的壯漢:“我很不喜歡有人打斷我的話,你如果不給我一個靠譜的理由……”
“不不!”男子驚恐大叫:“靠譜!靠譜!”
說完,男子顫抖的手伸進褲兜,掏出一個手機:“我這……有手機……”
陳言:“……”
劉青山:“……”
哢嚓。
看著地麵上被陳言一腳踩碎的手機,男子心如死灰。
“你看,現在你也沒手機了。”
巡視周圍的九人,陳言清了清嗓子:“還有誰帶手機了嗎?”
九個人的大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就好!”
重新坐回椅子,陳言翹起二郎腿:“十三分鍾!”
“按照你們幾個的傷勢,流血超過13鍾,就會有生命危險。”
“尤其是你,”陳言指向了剛剛掏出手機的男子:“你用軍刺,所以流血速度別人快的多。”
“八分鍾!你隻有八分鍾!”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要知道宋文龍的一切信息,販賣人口的詳細數據!”
說完,陳言轉身離開了沙池。
有的時候,惡人還得惡人磨。
七分鍾!
僅僅過了七分鍾。
“都在這,所有東西都在這!”
“快送我們去醫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