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這不是找專業人士去找嘛。”
“我這邊沒別的事了，魏總請回吧，會有人找你聯係這件事情的。”
看著許問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魏海的表情也逐漸陰沉了下來。
“許總...你確定要把事情鬧大？這對我們雙方來說，可是都沒什麼好處！”
眼看著魏海還是賴在這邊不走，許問也是緊皺起眉頭。
“你不要在我這裏說那麼多，賠償加公開道歉, 能做到了就留，做不到咱們就法庭上見。”
“鬧大？魏總做事之前，都不用先調查一下嗎？
我什麼時候怕過事兒，我鬧大的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店大欺客，可真欺不到我頭上。
最多也就是斷了你們這條發行渠道而已。
上遊企業還能被你們這些終端企業卡了脖子，那我許問得有多蠢？”
話都已經說的這麼絕了，魏海還是一直賴著不走，許問就知道, 這家夥心裏肯定有鬼。
別的不說，這件事他肯定是有參與的。
站在許問對麵的魏海，麵色看上去依舊沉著，可心裏卻是忐忑不安。
魏海不敢走。
他怕走出了這個門，這件事就再也沒有了回轉的餘地。
良久，魏海才咬了咬牙。
“我們可以公開道歉，但是賠償的事兒，我們給《風來了》封麵推72小時的使用時間！”
許問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他懂了。
起碼易聽的總經理唐成並不知道這件事。
魏海是易聽音樂宣發部門總監，負責的就是宣傳發行的工作。
將賠償置換成這種廣告資源，他能夠操作的空間，就大上很多了。
真金白銀的賠償，唐成是肯定要過問的，到那個時候，紙就包不住火了。
許問沒回複，辦公室裏就再次安靜了下來。
隻有許問用筆在紙上書寫的沙沙聲。
這聲音卻仿佛催魂的魔咒, 籠罩在魏海的心頭。
本來想著，許問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自己大老遠的過來賠個不是，再稍微嚇唬一下，打一大棒給一顆糖，還不是信手拈來。
可魏海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
什麼都不怕！
專輯撲了也不怕！
真金白銀的賠償，魏海肯定是給不了的。
作為專業人士，他很清楚，就這個宣傳標語的事情，對許問一方造成的損失，起碼是千萬計的。
真按照這個價格來賠償，唐成能把他的皮給扒了。
過了十幾分鍾左右，一直在寫東西的許問，才抬起頭稍微活動了下脖子。
“魏總，我就很好奇，對方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做這麼大風險的事情。首頁的宣傳標語啊，隻要我們留點神，不是一眼就看到了？”
“還是您覺得, 這世界上真的有不透風的牆？”
魏海抿了抿嘴，沒有去接許問的話茬。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 魏海其實也明白, 自己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是即便如此，魏海還是想要再最後掙紮一下。
“許總，半個月時間《風來了》的封推，行不行？”
許問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他一番，笑著問道。
“和我說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許總說笑了，這個就是單純的工作失誤，沒有人指使！”
“你如果說了，公開道歉加一個月的封推！”
“石國寬！”
聽到這三個字，許問絲毫不覺得意外。
“魏總的嘴，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硬嘛！詳細計劃呢，說說？”
“也沒什麼計劃，就是石國寬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在網站的宣傳標語上動動手腳。
不用時間太長，就上線之後的24小時就行。
不過做這件事情的確實是個新人，不知道流程，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沒來的及更換標語，就被你們看到了。”
“你們就不怕被發現了？”
“平台增加宣傳標語，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銷量數據，你們可能也不會注意到這些東西。”
“互聯網可是有記憶的，早晚都能查到問題的。”
魏海點了點頭。
“您說的沒錯，不過查到了也都到後麵了。而且宣傳這個東西，是很難界定到底是好還是壞的。”
這番話，倒是讓許問心裏多了些疑惑。
“都做了這個全麵的準備了，那怎麼現在就慫了？”
“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沒想到，這張專輯的質量能這麼高，網上的評論也是清一色的好評。
要是讓唐總知道，因為我的原因，讓這樣一張專輯被壓了下來，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