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薛秋(1 / 2)

後來的幾日,沈嶼月一直在茶館忙碌著。因著諫天處的敲定,使得西城地價水漲船高,竟是些高官大戶的管家和蜂擁而至的商人來查探購買周圍的商鋪和土地。這些人跑來查探一天,四處奔走,自然是口幹舌燥,便也都來茶館喝茶。

那日沈嶼月與攝政王下棋時,曾隨口請攝政王為茶樓提名,她本以為攝政王早忘記了,正打算自己去打個牌匾,誰知攝政王府就來人送來了。

牌匾上提的字是白月茶樓,沈嶼月見字,有些難得的開心。

攝政王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用西宮白虎所屬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來命名雅間,那他攝政王便隨了她的心意,為茶樓提了西方之靈白虎的白字,再提上她名字裏的月字。

想來攝政王已經猜到了,沈嶼月所設計的茶樓隻是用來探聽繁雜的情報的,那麼將來便不可能隻此一家。如今西城的茶館用了西方七宿作雅間名,自然以後還有南城,東城的茶館。帝丘城北麵是皇宮,想必到時候會選城中的茶館作北城的茶館罷。所以攝政王提的名字,已經為了以後的其他茶館留好了空隙。

沈嶼月掛好牌匾,有些感慨。攝政王這樣的人,與她有些知己般的感情在。但如若不能同道而行,那便會是最可怕的對手。

這幾日茶館收益十分驚人,老夫人將一切看在眼裏,總是經常茶餘飯後找沈嶼月談心,試探著向沈嶼月要回茶館。沈嶼月歎氣,沒有辦法,便隻得把那日的情況半虛半實地編給老夫人,說是為了宣傳茶館,便請了攝政王。但攝政王看上了茶樓,當時便要走了地契文書,如今這茶樓已經是攝政王的了,自己這些日子也隻是交接而已。

老夫人這才作罷。

侯爺遠在邊疆,這侯府並未有其他兄弟。老夫人也怕著當年的事情暴露,從不將母族的子嗣帶進侯府。於是便造成了如今的尷尬局麵——侯府沒有人可以在朝堂上露上臉。老夫人打心眼裏不舒服自家產業被攝政王二話不說便要了去,但是因著無人能在朝中參一本,隻能暫且忍了下去。

老夫人喚了先前去盯著沈嶼月的丫鬟來,確是是核實了。那攝政王進了雅間沒多久,春苑便一臉沉重地去取了地契來。想必這事兒是沒有假了,老夫人隻能不溫不火地隨意嘮叨了幾句,沒再提起。

沈嶼月拿著這些天賺到的銀錢,帶著春苑去街上置辦了些東西,便回府休息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些天,薛秋母女也差不多要進府了。

她害怕上一世的悲劇重演,隻去母親那邊喊回辭兒,隻道有要事交代。

另一頭,她交代春苑送信去攝政王府,想討要個精通醫術的丫鬟。她怕攝政王不給他,還附上了丞相府的一些信息。

表麵上她隻解釋說是茶館那頭打聽來的,實際上其實是她上一世為著夏賀,想得到丞相府的支持,花了大把時間和精力打聽來的。

沈嶼月還是覺得隻有自己人可靠,所以換來辭兒,隻問她要不要去習得些本事,未來茶館可能會做些藥膳一類,希望她可以去習得些藥理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