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成並不怪老九放不下,而是擔心安慕錦。安慕錦太緊張了,想的多,他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
“錦繡。”易天成輕輕叫了一聲,安慕錦回神一般對易天成笑笑:“我沒事。”
這麼多人在場,易天成也不能說什麼。即使說的再隱晦,坐在同一張桌子的易涵印也能聽的懂。
午飯是在侯府吃的,晚飯依然是在侯府吃的。晚飯之後,安慕錦,易天成和老九回了天錦山莊。易涵印和江夢蝶回了王府,其他人都留在了侯府。
回王府的路上,江夢蝶一直在笑,易涵印問她笑什麼。江夢蝶抿著嘴,笑意依然還在嘴角,搖著頭表示她不能說。
見她這樣,易涵印努力回想著,想到在快離開王府時,江夢蝶是和安媛媛在一起的。一定是安媛媛對她說了什麼,不然她不會一直笑。
“是不是媛媛說了我的壞話?”易涵印故意沉著臉,但眼裏的笑意卻泄露了他的秘密。
江夢蝶現在看到他,一點也不害怕,依舊是搖頭,不肯說。
“如果你不想晚上發生點什麼,你最好告訴我。”江夢蝶的膽子一向不小,他不威脅一下,她是不肯說的。
易涵印這樣一說,江夢蝶立刻想起安槿木問她的那個問題了,臉又燒了起來。
“媛媛說你小時候很調皮,經常欺負她娘。王爺,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假的。”易涵印才不會承認這些,看她不相信,又道:“我小時候乖的很,爹娘讓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從來不惹爹娘傷心。”
“真的嗎?”江夢蝶怎麼不相信他說的話,他說的這些才是假的吧。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易涵印不想再說這個,把她拉到身邊抱著,問道:“今天她們都和你說什麼了,有沒有問你一些奇怪的問題?”
江夢蝶立刻搖頭,她們和她說的那些,她才不會講給易涵印聽,太丟人了。
即使江夢蝶不說,易涵印也知道她們肯定問她了。就算易淑豫和阮幻嬌不問,安槿木也一定會問的。
正月裏,易涵印不算忙,但也不閑。他每天都會出去,一般晚飯時會回來。江夢蝶一個人在王府,有時候也會覺得無聊,和易涵印說她想去天錦山莊看看安慕錦。
易涵印聽了之後說道:“過段時間吧,最近爹娘很忙。”
不是因為安慕錦他們忙,而是因為老九在天錦山莊,所以易涵印才不讓江夢蝶去那裏。
江夢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心裏還在想為什麼別人都有事情忙,她卻什麼事都沒有呢。
看她歎氣失落的樣子,易涵印問道:“是不是覺得無聊了?明天就是上元節,到時候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啊。”江夢蝶一聽,高興的笑了。
正月十五,這天一大早,易涵印就出去了。江夢蝶沒事就去看寄剪繡東西,她現在已經知道寄剪繡這些是賣給誰的了。
原來是安槿木要買,聽說她的繡工不太好,買這些都是為了討好她婆婆的。她嫁給了書翰林,書家在京城不算什麼大家,書翰林也不在朝為官,就是一個普通的文人。但是書老夫人為人特別嚴肅,要求兒媳婦必須琴棋書畫樣樣都會,還要知書達理,深明大義。
其他的安槿木都可以做的很好,唯獨繡工這個是硬傷。沒辦法,她為了家庭和睦,隻能找別人代她繡。
江夢蝶正和寄剪說著話,小春說安慕錦來了。兩人剛站起來,安慕錦拉開簾子進來了,對兩人笑道:“都坐著吧。”
“今晚夢蝶和涵印要出去,寄剪你是女子,就跟在夢蝶身邊吧。”安慕錦是為了這事來的,聽天成說天竺館的人來了,她怕涵印太自信,不肯帶人在身邊,所以特意來告訴寄剪一聲。
“屬下明白。”寄剪對安慕錦認真地說道。
江夢蝶看著寄剪,心裏很疑惑,她怎麼自稱屬下,不應該是奴婢嗎?
安慕錦把江夢蝶的反應都看在眼裏,也不打算瞞著她,笑著和她解釋道:“寄剪是王府暗衛,武功極高,有她在你身邊保護,一定會沒事。”
江夢蝶這才明白,怪不得她覺得寄剪不像普通丫鬟,原來寄剪是暗衛。
京城的上元節果然熱鬧,江夢蝶看著四處各種各樣的花燈,看的眼花繚亂。
路上的人很多,從下馬車易涵印就一直拉著江夢蝶的手,兩人沒有走散。倒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寄剪,一轉眼就跟丟了。
但是易涵印和江夢蝶都沒有發現,還在繼續往前走。
突然,前麵正走著的灰衣男子轉過身來,扇子一開,看著易涵印笑道:“錦王,我們又見麵了!”
易涵印認得眼前的人,把江夢蝶往身後一護,同樣看著他道:“是你,公子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