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琪堅定的道:“不管皇上舍不舍得,李嬪她必須死!”
婉琪都如此的恨李玲瓏,雲岫又如何不恨,她伸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個孩子,她都還沒有得知她的存在,便就沒了。
下了決心,雲岫向婉琪道:“放心吧,我絕不會讓輕易的放過她。至於張嬪,她也算是替我的孩子報了仇,我會救她。”
說完,與婉琪分開,回了長春宮中。
在屋子裏,雲岫細想許久,讓錦繡去偏殿將玉寧叫了過來。
“李玲瓏當初設計爬上龍床的那些罪證,你都悄悄的透露給張嬪。”
“是。”玉寧應下,便趕緊的出了長春宮,小心謹慎的去了景陽宮裏,悄悄的將李玲瓏利用安息香之類的迷情藥透露給張嬪。
雲岫又吩咐了紅豆幾句,紅豆也匆匆的去找毓秀,將雲岫的意思傳達給毓秀。
才到夜裏,景仁宮便就出了大事,孫言心無意間在閑玉軒裏搜出了安息香及一些迷情的香料,當初李玲瓏爬上龍床時,孫言心便是在宮中的,如今瞧見這些東西,哪裏還能容得她。也不顧李玲瓏才小產了蘇醒過來,喚了粗使宮女就將臉色蒼白的李玲瓏拖下了床榻,架在院子裏跪了一宿。
第二日早上,孫言心才派了人去稟了李顯瞻和雲岫,李玲瓏用迷情香迷惑皇上,設計當上嬪妃一事。
李顯瞻早就承諾了雲岫會賜死李玲瓏,因而此事也沒就沒過問,全權交由雲岫處置。
孫言心將所有的證據交給了雲岫,又在雲岫跟前替被禁足的張嬪說了句話,說是張嬪將這事透露給她的。雲岫又派了玉寧去乾清宮裏求李顯瞻解了張嬪的禁足。
待雲岫去處理李玲瓏時,李玲瓏因為剛剛小產,又被孫言心強製的在夜裏跪了一宿,身子早就垮了,臉色慘白,連站都站不起來,即便雲岫不去處置她,她也隻能苟延殘喘了。
宮人將李玲瓏拖到長春宮主殿時,空曠的宮殿裏,一旁的瓷缸裏已經置上了冰塊,滿室幽冷,雲岫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玲瓏,瞧著她落得如今這副模樣,還真想生出幾分心疼她的意思來。
隻是,李玲瓏一臉決然的看著雲岫,放肆的笑道:“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我認命了。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你的孩子是我所害,如今皇上全權你處置我,你必然是輕饒不了我。”
雲岫一臉冷肅,輕笑一聲,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本宮會如何來處置你?”
李玲瓏一臉的無懼:“頂多就是將我打入冷宮,我才小產,皇上與太後必會顧念我。”
雲岫搖了搖頭,可惜的歎了聲:“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說著,弓下身子來,伸手捏住李玲瓏的下巴,狠決的道:“你可知道皇上早就查出是你害死本宮腹中的孩兒,皇上承諾了本宮,等你的孩子一生下來,便將你賜死!”
“你騙我!”李玲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岫,想從雲岫的神色中探尋出一絲的端倪來,可隻見雲岫一臉的肅殺,雲岫若想殺她直接動手便可,何須編排出這些話來哄騙她,如此看來,雲岫所言,均是屬實。
想通了這些,李玲瓏的眼裏閃過一絲的恨意:“皇上可真夠涼情的。”
雲岫冷笑道:“皇上何曾對你有過情意,左不過是你那些淫穢的東西迷惑皇上罷了,你心思不正,孩子即便生下來怕也是個禍害。想如何死,你自個兒選吧!”
賜死李玲瓏並沒有讓雲岫有多開心,到底是條人命。
謝全斷了毒酒匕首和白綾上來,擺在李玲瓏的眼前,李玲瓏看了一眼,明知自己已無生機,臉色一片晦暗。匕首的寒光影射著李玲瓏臉上的死氣,她的心裏產生一個大膽的念頭來,抓起盤子裏的匕首,奮力站起來,就往雲岫刺去。
雲岫與李玲瓏隻有一尺的距離,待她察覺到時,李玲瓏已經逼近她的身前,她一側身,李玲瓏刺了個空。謝全也反應了過來,上前去搶下李玲瓏手裏的匕首,狠準的刺進她的喉嚨。
李玲瓏倒在地上,不過片刻,奄息命絕,一雙眼瞪得老大。
雲岫拍著胸脯,驚魂未定,謝全鎮定的喊了宮人進來,錦繡扶著雲岫在一旁坐下,其他宮人將李玲瓏的屍身拖了出去,又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李玲瓏行刺皇後,罪無可恕,其母家抄家封府,男子均被流放到邊疆,女子一律充為官奴。
錦繡進屋子裏來,不解的道:“主子,皇上一直都未寵幸過汪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