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小姐恭敬的應下:“是。”
雲岫不再理會這二人,轉而將目光落在薛容和金秀媛的身上,這二人,倒是恭敬得禮,在一眾容色秀麗的秀女之中,也顯得出色。不禁點了點頭,對這二人頗是滿意。
今日,算是見過了新進宮的秀女,雲岫的心裏也算是有了個底,隻是李顯瞻最後會選上哪些人就不得而知了。
雲岫才從儲秀宮回到長春宮,就聽聞了婉琪在禦花園裏險些跌倒,幸而當時白澤將軍經過,扶住了要跌倒的婉琪。雲岫驚出一聲的冷汗來,婉琪不同平日,她眼下懷著身孕,這一摔,沒個輕重的,萬一傷了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麼辦?
一著急,還沒在屋子裏坐熱就趕緊著去了萬安宮裏看婉琪。婉琪躺在床榻上,李太醫正給婉琪診著脈,雲岫著急的上前問道:“琪貴嬪可有什麼大礙?有沒有傷到孩子?”
李太醫回道:“回皇後娘娘,貴嬪娘娘身子的底子好,隻是動了胎氣,並無大礙。皇後娘娘不必擔心。”
雲岫這才放下心來,才看到白澤竟也在屋子裏。隨即想到是白澤救了婉琪,便客氣的向白澤道了一句:“多謝白澤將軍出手救了琪貴嬪。”
白澤道:“這是為臣的本分,皇後娘娘嚴重了。”
熾熱的眼神卻一直鎖在雲岫的身上。雲岫尷尬的別開頭去,在婉琪的床邊坐下,關心的責了她一句:“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也不好好的顧著自己,還像平日裏那樣莽撞。”
婉琪委屈的想解釋一句,可話道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隻聽話的應下:“我知道了,雲姐姐,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腹中的孩兒。”
雲岫瞧著婉琪這副模樣,也覺自己方才的話說得重了些,歎道:“我是擔心你,這後宮裏的險惡,你也明白。”
婉琪點頭。
白澤隨著李太醫一同告退離開,雲岫在萬安宮裏同婉琪說了一會兒話後,也回了長春宮裏。
第二日一早,雲岫才用了早膳,錦繡進屋子裏來道:“主子,儲秀宮的舒小主求見。”
雲岫疑惑了一句:“她求見本宮所謂何事?”
錦繡道:“想是想找主子當依傍,主子可要見上一見?”
雲岫搖了搖頭:“一個冒失的丫頭也想著靠我在這後宮裏立足,她是太看得起自己的了,還是太看不上我這個皇後了?打發她走吧,今日見了她,明日就更多小主來長春宮求見了。”
玉寧也道了一句:“這舒小主確實心思不簡單,隻是太高估了自己。”
錦繡出去將舒小主打發了走後,回屋子裏與雲岫道:“主子,奴婢聽聞著雲妃和江妃都召見了薛小主和金小主。”
雲岫想了一會兒,道:“眾所周知,今年選入宮的秀女之中,唯有薛容和金秀媛格外出眾,最重要的是,這二人不像張三小姐和楊五小姐在宮中有依靠,雲妃和江妃原本恩寵就不似以往,宮裏又進了新人,她們想拉攏薛容和金秀媛二人也是情理之中。也是難怪儲秀宮的其他人想著找依靠了。”
說完,飲了一口茶,皺著眉想了許久。
那位舒小主能大膽的跑到長春宮裏來向雲岫投誠,可見也是被逼急了。
儲秀宮裏有張三小姐和楊五小姐這兩位有身份在宮中又有靠山的人,另外還有已經被雲妃和江妃拉攏了的薛容和金秀媛,其他的秀女,隻有被欺負使喚了。
入夜前,謝全領了儲秀宮姑姑來長春宮裏向雲岫稟報儲秀宮裏各位小主的現狀。
雲岫問道:“姑姑獨具慧眼,宮中多少的主子都是由姑姑調教出來的,姑姑可說說現今這批秀女之中,有那幾位小主有些前途。”
姑姑如實的回道:“張小主和楊小主自是不必多說,薛小主與金小主容色資質不錯,應當能入主後宮,次之的蘇小主、舒小主、韓小主、龐小主,剩餘的略平庸了些,怕是如不得皇上的聖眼。”
雲岫一笑,打趣了一句:“當年本宮容貌粗鄙,如今也當上了皇後,可見咱們皇上並非是以貌取人的。”
姑姑回到:“那是娘娘聰慧。今年的這些小主裏,資質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娘娘的。”
雲岫又問:“儲秀宮裏可還安生?有沒有發生些仗勢欺人的事?”
姑姑的臉上略顯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回答,雲岫接著道:“即便真有發生,本宮也相信姑姑會公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