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今日來,是想向皇後娘娘告個狀的。”孫言心笑著說道。
“哦”雲岫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和著淺澀的茶味,示意孫言心繼續說下去。
孫言心繼續道:“臣妾昨兒吃的燕窩居然並非是上好的血燕,另外蓮子銀耳羹吃著味道也不對,想是尚食局裏克扣了臣妾的份例。”
孫言心越說越是氣憤,雲岫猜出了孫言心的來意,便順著她說道:“尚食局眼下是昭妃打理著,蓮子銀耳許是時節不對,味道上有些差異,隻是這燕窩……尚食局確實是過分了些。”
孫言心忙道:“定是昭妃因為皇上將大皇子過繼到臣妾名下,對臣妾懷恨在心,這才囑咐著尚食局裏克扣了臣妾的份例。臣妾是貴妃,皇後娘娘身子不適,這後宮之事臣妾自然該幫襯著些。”
雲岫略想了一會兒,也應允了下來:“本宮這就派人去永壽宮裏同昭妃說一句,尚食局便由你先管著,待你熟悉了六宮之事,其餘幾尚再交給你打理。”
“謝皇後娘娘。”孫言心恭敬的應下,便退出了長春宮。
雲岫派了錦繡去永壽宮裏走了趟,讓昭妃將尚食局的事都交托給了孫言心打理。昭妃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來,高高興興的將尚食局的賬簿讓皎月送到了景仁宮裏。
這些日太後又催促著李顯瞻去後宮裏走動走動,孫言心剛生了孩子不久,不宜承寵,李玲瓏又是懷了身孕自然也不能承寵。李顯瞻站在長春宮門外躊躇許久,想著進去看看雲岫,卻又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雲岫對他冷淡抗拒。
“皇上,去長春宮嗎?”榮公公小聲的問了句。
李顯瞻歎了聲,搖了搖頭:“去永壽宮吧。”
說罷,便領著人轉而走向了長春宮旁邊的永壽宮。雲岫正拿著剪子在修剪著院子裏扶桑花的枝葉,錦繡過來道:“主子,皇上轉身去了永壽宮。”
雲岫略停了一下,轉而笑著道:“皇上總算是進後宮了,太後娘娘也可以放心了。”心裏卻閃落了一絲的希冀,一時錯手,錯剪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李顯瞻連去了昭妃宮裏歇了兩宿,嬪妃們見著他開始寵幸嬪妃了,都費勁了心思的想將李顯瞻請到自個兒屋子裏來,哪知李顯瞻卻又隻是歇在了乾清宮裏,任是江妃、雲妃、玉貴嬪、蘭貴嬪等人去乾清宮裏送參湯也沒見著李顯瞻。
乾清宮中依然冷清如肅,空曠得讓人心生出些許的寒冷來,幸而壁爐裏是添了紅旺的炭火,殿內溫暖如春。這些日子以來,李顯瞻心中細想了許久,眼下社稷安穩,百姓安居樂業,唯一讓他憂心的便是子嗣問題。他隻有李璘一個兒子,除了當初的涼西王之外,仍有不少的王爺對皇位虎視眈眈。
想及此,李顯瞻立即召了施太醫來乾清宮裏。
“可有什麼方子能讓承寵的嬪妃容易受孕?”
施太醫略看了眼李顯瞻,明白他是為子嗣一事擔憂,隻好勸著說:“皇上尚且還年輕,不必為子嗣一事太過擔心,孩子的到來講究的是機緣,太強求怕會事出反常。”
李顯瞻並不聽從施太醫的勸告,仍舊堅持著:“想必你是有這樣的方子,你開了方子給各宮的嬪妃都送去,隻說是滋補的藥便可。”
施太醫應下:“是。隻是這方子有些傷身子,皇後娘娘的身子弱,怕是受不起。”
李顯瞻略想了一會:“皇後那兒便就開一副溫補的藥,孫貴妃和雲妃那兒就不必送了。”
“是。”施太醫應下便退出了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