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瑞婕妤的身子稍好了些,禁足也隨著一同解了。雲妃對瑞婕妤食用離憂散一事疑心重重,總覺得離憂散一事是昭妃有意要害瑞婕妤,便去了景陽宮裏問其因果。
瑞婕妤遭遇此事,又得了雲妃當靠山,對昭妃暗害她一事絲毫不隱瞞,全然都說了出來。
“昭妃想置臣妾於死地,是因為臣妾發覺了她謀害孫妃腹中胎兒一事。”
“昭妃謀害孫妃的胎?”雲妃不信的道:“可孫妃的胎好好的,這都快七個月了,瞧著就要瓜熟蒂落了。”
瑞婕妤又道:“昭妃娘娘不僅是謀害孫妃的胎兒,許昭儀當初流產一事,便是昭妃所為然後嫁禍給雲妃娘娘您的,此事,若娘娘不信,可去問問許昭儀。”
雲妃聽此,猶感心寒,她入宮這些年來,昭妃一直都是溫和待人,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連著她當初幾次欺到了昭妃的頭上,昭妃也未曾表現出半點的怒意來,更是還將貴重的凝香碎雕挽天玉簪贈送給了她。
雲妃越想越氣:“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狠毒,害得本宮當初被許昭儀日日謾罵,也還為得許昭儀小產一事,心中滿是愧意。”
瑞婕妤又道:“娘娘,您轉送給瑾貴妃的凝香碎雕挽天玉簪,卻不見瑾貴妃常戴,還有皇上將昭妃送給江貴人的凝香碎雕挽天玉簪摔碎,您就沒發覺這簪子有問題嗎?”
雲妃不解:“凝香碎雕挽天玉簪貴重的很,能有何問題?”
瑞婕妤猜測著道:“怕是那簪子的香味之中,攙和了麝香。娘娘,你好好想想,您入宮這些年來,恩寵不斷,為何從未有過身孕?”
雲妃這一細想,她當初還為沒有身孕一事著急過,隻是後來李顯瞻對她的恩寵不斷,便也將這事忘了,太醫說她有宮寒之症,難以有孕,因而便對孩子一事不再過於執著。
原來竟是昭妃害她至此!
正好,劉太醫來景仁宮裏給瑞婕妤請脈,雲妃當下便讓劉太醫給她診診脈,劉太醫仍是說雲妃宮寒,若想要孩子還得看時機。這幾年來,這些太醫就是這樣糊弄她的。
雲妃大怒:“本宮日後到底還能不能有孕,你給本宮從實招來,若有半點隱瞞,本宮便讓你一家子都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劉太醫惶恐著,不敢隱瞞,隻好將實情都說了出來:“雲妃娘娘怕是,此生都無懷孕的可能。”最後一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雲妃的臉色不由因驚嚇的慘白而變為震怒,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咬著牙道了一句:“昭妃,你好歹毒的心思!”
“娘娘打算怎麼辦?”瑞婕妤希冀的看向雲妃。
雲妃咬著牙道:“昭妃害得本宮如此,本宮定不會讓她好看!”
瑞婕妤見雲妃此刻對昭妃充滿恨意的神色,頗是滿意,向雲妃道:“臣妾倒有個法子。”
說著,附耳過去,小聲的說了與雲妃聽,雲妃越聽越是滿意的點頭。
雲岫聽聞著李顯瞻又宣了鄭榮入宮覲見,心裏尋思著該趕緊的把緲緲的終身大事給辦了。便讓玉寧去乾清宮裏給李顯瞻傳了句話,說是感念鄭榮大人在宮外時對她們多有照拂,鄭榮大人難得進宮,便想著在禦花園的清風亭裏擺了些吃食款待鄭榮。
李顯瞻想著雲岫此舉也是合理,便應允了下來,與鄭榮議事完後,便隨著鄭榮一同來了禦花園的清風亭。雲岫已經命人擺好了幾樣點心水果,還特意讓秋菱做了好幾樣拿手的點心,又讓緲緲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此次,她定是要探出鄭榮的心意來。
鄭榮很是拘謹,向雲岫行禮後,便站在一旁不敢入座,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雲岫身邊的緲緲,便低下頭去。
雲岫笑說了一句:“鄭榮大人在宮外時何等的果決大氣,怎在宮中反倒像個小姑娘般羞怯起來了?”
鄭榮忙施禮道:“貴妃娘娘說笑了。”也不推脫,隻好隨著李顯瞻一同坐下。
雲岫又問:“聽聞鄭大人還未娶妻室,不知鄭大人可有心儀的女子?”
鄭榮略頓了下來,想了許久,才道:“還不曾有,多謝貴妃娘娘關心。”
雲岫略有些失望,鄭榮如此回,難道是心中對緲緲並無好感?看了一眼緲緲,眼神又落在鄭榮的身上:“鄭榮大人若是有了心儀的女子,可要與本宮說說。鄭大人在宮外對本宮多有照料,本宮總想著做些什麼來報答鄭榮大人。”
鄭榮忙道:“微臣照料貴妃娘娘是為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