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臉上帶著舒心的笑,道:“我自有法子出宮,隻是我日後行事若有過激之處,都隻是為了出宮之故,你切莫惱我,誤會我。”
臨親王點頭,將雲岫擁入懷裏:“我從未想過能夠這樣擁著你,從禦花園裏撞見你被罰跪時憐惜你,在慈寧宮裏見你靜心抄寫佛經,麵對大起大落波瀾不驚,我便知你是特別的女子,你也將我所有的心神都牽引了過去。一直以為我是單相思,對你相思成疾卻不敢表露出半分,生怕讓人察覺害了你,得你傾情,此生,我定不負你。”
聽著臨親王這番深情的話,雲岫感動得眼眶濕潤,雖此時她對臨親王隻是有好感,但並未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隻是聽著他這一番話,雲岫的心裏暖暖的,似是有戀愛的感覺。
“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以答應我嗎?”雲岫帶著嬌羞的道。
臨親王緊緊的擁著雲岫,堅定的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緲緲在小聲的叫著雲岫,雲岫與臨親王這才鬆開了彼此,雲岫擦掉眼角的淚,向臨親王道別後,才不舍的向緲緲那兒走去。
緲緲道:“有巡邏的侍衛要過來了,主子,我們趕緊回去吧。”
雲岫點了點頭,又不舍的回頭看了眼還在梅林之中的臨親王,這才帶著緲緲偷偷摸摸的回了長春宮。
這一夜,雲岫睡得不安穩,幾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她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不見李顯瞻,便能漸漸將他忘記,臨親王待她真心實意,她不反悔選擇了臨親王,隻是害怕這宮裏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讓人知道了她與臨親王的事,會將臨親王置於危險之中。
因著夜裏睡得不好,第二日早上起來,便頭疼得厲害,玉寧請了施太醫過來,給雲岫開了幾副安神的方子,隻是吃了仍不見什麼效果,夜裏仍舊睡得不好,白天又是頭疼難受。
臨親王偷偷的讓緲緲捎了寧神香過來,寧神香裏還夾了張紙條,囑咐道:是藥三分毒,藥還是少吃些好。
雲岫讓緲緲將寧神香點上,便躺在貴妃椅上閉目養神,淺淺的睡了一會兒,聽見動靜,睜開眼來,竟看到李顯瞻在盯著她看,便急忙起身行禮:“見過皇上。”
李顯瞻扶著雲岫起來,雲岫又問:“皇上怎麼過來了?宮人也不通傳一聲。”
說罷,便要喚玉寧緲緲進來責備幾句,李顯瞻製止了她,道:“朕聽說你身子不適,便過來看看你。”
雲岫的心略有所動,卻裝出一副冷漠的模樣,道:“有施太醫顧看著,我無事。皇上有什麼話讓玉寧傳過來便是,無需親自走這一趟。”
麵對雲岫的冷漠,李顯瞻不由怒道:“你病了連朕過來看你一眼都不行?你何時變得如此的將朕拒於千裏之外。”
雲岫神色不變的道:“皇上多心了,雲岫此為隻為更好的替皇上和孫小姐籌謀,想是皇上也想著言心小姐早日入宮,名正言順的陪在皇上的身邊。”
李顯瞻懷疑的看著雲岫,未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來,這才神色晦暗的道:“那你便好生歇著,朕日後不會再來長春宮裏擾了你。”
說罷,揮袖一臉怒意的出了長春宮。
不多會,臨親王又遣了梅閣的宮女潤兒送了一柄古琴過來,潤兒道:“王爺無意中得了這鶴鳴琴,宮中瑾妃娘娘琴藝最佳,便讓奴婢將這鶴鳴琴贈給瑾妃娘娘,也是為這琴找到賞識它的主人。”
雲岫接下琴,閑暇之餘便撫琴作樂,日子也算好過,失眠之症也慢慢的好了,隻是李顯瞻當真沒在踏足過長春宮,雲岫又漸漸從寵妃的位置下來,雲妃因著撫養著五公主,李顯瞻去壽安宮的日子多了起來。
壽安宮與長春宮相距不遠,在長春宮宮門外便能看到李顯瞻的儀仗在壽安宮停下,第二日一早,又從壽安宮離去。
玉寧匆匆的進屋子裏來,小聲的與雲岫道:“主子,孫小姐過來了,您若是不想見,奴婢找個由頭打發她走便是了。”
雲岫略想了一下,道:“她是該沉不住氣了,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