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醫女當真不是皇後娘娘殺的?”見皇後如此堅持,雲岫心裏也不由生了疑問,不是皇後殺的伍醫女,這背後還會有誰阻止人查出皇後下毒之事?雲岫可不信伍醫女會那麼恰巧被強盜所殺。
“伍醫女是哀家派人殺的。”太後突然進來道。
皇後與雲岫紛紛起身向太後請安,皇後小聲的問道:“母後是何時來的,宮人怎麼都沒有通報一聲?”
太後坐下後,才道:“是哀家不讓他們通報的。”
說罷,厲色的看了皇後一眼,道:“皇後,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你身為後宮之主,竟做出下毒謀害嬪妃之事!”
皇後自知無法掩飾下去,立即跪下道:“臣妾無能,不能管理好後宮,求母後降罪。”
太後看著皇後,略失望的道:“哀家若真要怪罪於你,就不會派人去殺了伍醫女。你雖一直身子不殆,可到底是中宮皇後,中宮郵編,不知後宮會亂,連前朝都會動搖。你自己也深知皇帝一直有心廢後,此事若讓皇上知道,必定會廢了你的後位。”
皇後的臉色這才稍稍的好轉了些,恭敬的道:“臣妾糊塗,母後是如何察覺下毒的人是臣妾?”
太後未說話,反而看向站在一旁的雲岫,雲岫領會到太後的意思,才道:“李貴人一出事,皇後娘娘便病倒了,連夜召許太醫進宮,皇後娘娘病得太是時候,不得不令人懷疑。”
太後點了點頭,又斥責了皇後一句:“你給瑾妃下毒一事便也罷了,竟還糊塗的故技重施,給李貴人下毒,你怎如此糊塗!”
皇後忙解釋道:“母後明鑒,李貴人的毒,並非是臣妾所為,否則,為何臣妾要在李貴人中毒後連夜召許太醫進宮?”
太後幡然醒悟過來,將懷疑的眼神看向雲岫,雲岫自知瞞不過去,便承認了下來:“李貴人的毒是臣妾所為。”
太後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又閃過一絲讚賞,道:“瑾妃不但聰明,能耐還真是大,被禁了足,還能將後宮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能給在閑玉軒的李貴人下毒,哀家真是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雲岫道:“太後娘娘誇獎了,臣妾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太後大聲的道:“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
看到床榻上皇後未收好的那條染了血的白色絹帕,太後歎了聲,向跪在地上的皇後道:“那些毒藥你就別在喝了,喝久了,始終傷身。”
皇後的臉色又一次變得慘白,小聲的問道:“母後,早就知道了?”
太後沒有回答皇後,看向雲岫,道:“下毒一事,哀家不會再讓皇上追查下去。哀家也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有關下毒一事的閑言閑語。”
太後要保皇後,雲岫又豈敢與太後唱反調,自是恭敬的應下:“是,臣妾知道。”又扶著跪在地上的皇後起來。
雲岫再看向皇後,不由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來,身居中宮之位,未曾享半點榮華富貴,為保後位,以毒入藥,多病之軀逃離後宮中的算計。
到底,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