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心情不好,那是因為京城。
冷以欣死了,還有個肖奕。
這三天來,京城也是好一番熱鬧。
日方來京,土禦門神道的人竟也在其中。薑秦兩係這三天一番新鬥,在這臨近換屆的當口,秦係主張內外和平,薑係則一個勁兒地指責秦係親近日方,恨不得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這幾天,京城正鬧騰著,而方筠方麵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薑係跟肖奕有沒有聯係。
冷以欣死了,肖奕必然已經知道了,也不知會作何反應。不管他會作何反應,這次回京,她絕不會再留這禍害!
夏芍目光發寒,看得一旁的劉景泉直打冷顫,中午也不敢留在夏家,陪著夏誌元坐了會兒,便推說有公務,先行離開了。
而中午吃飯的時候,夏芍接到了徐天胤的電話。
徐天胤這幾天都在京城,主持外事訪問的安保事宜,因此不能來東市。那天的事,他是事後才知道的。從那天起,他便一天早晚兩個電話地往東市打,詢問夏誌元的情況,他中午來電話倒是少見。
“師兄?”夏芍雖然意外,但電話接起來時,目光已柔。
“嗯。爸回家了?還好麼?”徐天胤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聲音雖低沉,卻聽得人心暖。
“還好。我在這兒照看著,不會有事的,說了不讓你掛心的。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夏芍一笑,問。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有國宴?
“張老傳消息來,香港的事辦好了,師父明天去東市。”
“嗯,好。”夏芍聞言點頭。師父還沒給她打電話,想來一會兒就會打來。
請唐宗伯來東市的事是夏芍的主意,江湖上向來有禍不及妻女的規矩,不論雙方有什麼仇怨,都不得禍及對方家人。夏芍沒想到冷以欣會犯這個忌諱,但有了這次的事,她絕不敢再將父母安心地放在東市。現在京城還有肖奕在,夏芍也不敢讓父母去京城,隻好請師父過來幫忙看護。
唐宗伯答應了此事,京城由張氏一脈的弟子留下幫忙,其餘一部分回香港,隻挑選了幾人跟隨他來東市。這幾天,唐宗伯在香港處理冷以欣的後事,如今已經處理好了。
徐天胤還有任務在身,脫身不得,夏芍也不敢跟他通話太久。兩人說了幾句,夏芍表明師父一來東市她便回京城去處置最後的事,然後便趕緊掛了電話。
而夏誌元和李娟夫婦聽說唐宗伯要來後,都很高興。以前跟老人做了幾年鄰居,他這兩年在香港,東市這邊的宅子一直空著,夫妻兩人常去打掃,有時想起以前的日子,還有些想念,如今聽說唐宗伯要回來住段日子,都高興得不得了。
李娟下午就趕緊去收拾宅子,夏芍則給師父打了個電話,確定了此事之後,便訂了次日回京城的機票。
聽說唐宗伯明天上午來,下午女兒就要回京城,夏誌元夫妻都很驚訝,“下午就走?怎麼這麼急?”
再急著回去也得過了明天不是?
“爸,媽,京城大學開學了。”夏芍笑看父母一眼,她雖不好明說,這理由卻光明正大。
夏誌元夫妻這才想起來,京城大學確實是開學了。而且算算日子,應該是今天就開學了!
“我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都過糊塗了。”夏誌元一拍腦門,歎道。
“那趕緊回去,別擔心你爸和你師父,媽會照顧好。”李娟說著,回身便趕緊去給女兒準備回學校的行李。縱然華夏集團如何風光,對女兒的學業,夫妻兩人從來都當做大事來看。
夏芍這次回來得急,根本就沒帶什麼,走得也急,也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但李娟習慣了,總覺得不給女兒收拾收拾行李,就好像少了點什麼,夏芍也就任由母親。
第二天上午,唐宗伯帶著幾名仁字輩弟子來了東市。夏誌元和李娟一番熱情招待,夏芍也從師父口中得知,冷氏祖孫葬在了一處,這件事並未對香港圈子公布,唐宗伯便帶人趕來了東市,眼下正是要緊的時候,不能耽擱。
這三天,京城那邊由張氏一脈盯著,徐天胤在京城,夏芍很不放心,與師父等人吃過午飯後,她便到了機場。
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