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市長,您怎麼來了?”夏誌元趕緊要下床,本來他是打算身體好了去看劉景泉的,沒想到他倒來了。
劉景泉趕緊扶著夏誌元躺好,把補品放去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夏老弟,這次的事實在牽連你了,身體好些了吧?這兩天聽說你住院,我忙著處理那些事,也沒來得及看你,聽說你回來了,今天就抽空過來了。沒打擾你休息吧?”
夏誌元一聽,更不好意思。這事明顯就是他牽連劉景泉了,反倒讓劉景泉來看他了,這怎麼好意思?
劉景泉當然知道那天的事,對方是衝著夏家來的,但畢竟這些年跟夏家的關係也不錯,那天他受人脅迫,打電話把夏誌元騙了來,雖是不得已,但夏誌元被打成這樣,他還是很過意不去。劉景泉邊說邊瞄了夏芍一眼,當然,他今天來也是因為心裏惴惴不安。那天,他和夏誌元都被鬆了綁,夏芍卻隻把夏誌元先送去了醫院,他則眼睜睜目睹了之後的事。他也是在官場半輩子的人了,總覺得夏芍此舉有深意。或許,她是故意讓他看見那一切的,為的是給他個警告。他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天辦公室裏的一幕一幕,以及事後夏芍打電話給安親會的高義濤,讓他帶人來處理屍體時冷寒的聲音。
跟夏芍相識五年,直到三天前他才明白,她不僅僅是他認知裏的風水大師,她身懷不同尋常的本領,要一個人的命,實在是太簡單了,就像那天那個女人殺了他的秘書。
夏芍垂眸,冬陽落在屋裏,照見她的麵龐,神色冷淡。劉景泉瞧著,心裏咯噔一聲,剛想說話,便見李娟端著茶水進來。
夏誌元見妻子給劉景泉倒了茶,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便對妻子道:“快去買些菜回來,中午請劉市長在家裏吃頓飯。”
劉景泉受寵若驚,趕緊推辭,李娟卻哪裏管這些?點頭便重又出了門。
屋裏隻剩下三個人的時候,夏誌元才道:“劉市長,那天的事實在不好意思,牽累你了。這幾天我住院,也不知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那個女孩子……”
冷以欣最後如何了,夏誌元確實不知道。這三天他都在醫院住著,今天回了家,還沒來得及問女兒,劉景泉便來了。想來問他也是一樣的。但讓夏誌元沒想到的是,他這麼一問,劉景泉便看向了夏芍。
夏誌元一愣,怎麼,這事還真是女兒處置的?她、她能怎麼處置?他可是還記得那天,她把那女子的手都給切下來了!身為父親,他以為自己向來了解女兒,沒想到她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麵。當然,誰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人打成這樣都會生氣,她許是在氣頭上,但一怒之下把人的手都切下來了,這在夏誌元看來,還是過頭了。他以為那女子最後一定交給警方處置了,所以才問問劉景泉,結果劉景泉看向了自己女兒,莫非……那女子最後沒交給警方?
那那女孩子怎麼樣了?女兒沒把人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