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卻垂眸蹙眉,不知道該不該跟張汝蔓說實話。這個真相,可能會對她和秦瀚霖之間的關係有所影響。
“我想,這件事你應該去問秦瀚霖。”思考了一會兒,夏芍最終還是決定——說。
張汝蔓有知道真相的權利,無論她說不說,這個事實都存在,早不影響,晚也得影響。那不如讓一切早點來,趁著兩人都還年輕,有什麼想法,早點交流比晚點交流要好,越拖誤會越深。
夏芍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跟明說差不多了。
張汝蔓怔住,夏芍第一次看見她眼神有些發直,“真是他……”
“當時我不在國內,能幫你的隻有他。”夏芍道,沉默了一會兒,她見張汝蔓沒有反應,才又問,“你會不會覺得她幫了你,前段時間又拿你錄取的事做文章,有些動機不純?”
夏芍就怕張汝蔓會這麼想。若她真這麼想,少不得要將秦薑兩係的事說些給她聽,讓她知道秦瀚霖有難處。
張汝蔓有些懵地回頭,眼神還有些渙散,卻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之間又沒什麼關係,沒道理讓人義無反顧地幫我。就算他有動機,我也沒權利怪他。”
道理確實如此,但……怎麼聽著這麼理智?
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理智的,太過理智就表明感情沒到那份兒上。
“我欠他兩個人情。一個是錄取的事,一個是他把事情曝出去,讓調查組重新查了我一次。雖然我挺惱火的,但這至少還了我清白。”果然,張汝蔓算得很清楚。
“其實有些事,既然大家是朋友,就沒有必要算得太清楚。”夏芍垂眸一笑。
“我和他之間算不算朋友,我也弄不清楚。我承認,有段時間我對他確實有點好感,可他身邊女人不斷,我就知道我們不合適了。我不是小孩子,不能全憑青春年少時候的好感來選擇一個人。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對我說過什麼,我認為這是很明顯的意思了。而且我在發現他身邊有很多女人之後,也刻意跟他保持距離。我想,他應該也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柳仙仙說得沒錯,我們不合適。我受不了他的花心,他在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我也沒那些心機和腦子去想。假如讓我為了他放棄什麼,我也做不到。我記著他的人情,以後有機會還給他就好。”
張汝蔓說完,看了看手表,道一聲該回學校了,然後便下了車,走進了校園。
夏芍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終是一歎。
這兩人的感情路,還早著。
不過雖然感慨這兩人的事,夏芍卻還是有自己的事要忙。
半個月後,京城大學放了寒假。
訂婚的事,終於要開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