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夏芍還是覺得哪裏古怪。
這古怪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張啟祥夫妻在這裏,夏芍精力也分散,索性暫且不想,聽兩人繼續說。
“錄取通知書是拿到了,你表妹這些天心裏一直不太舒坦。錄取的事失而複得的那兩天,她情緒可激動著,有一回說,不去讀了!我和她爸百般地勸,她掉頭就跑出了家門。一出去就是一天,我們兩人到處找她,就怕她出點什麼事……沒想到,傍晚她自己回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通的。情緒平靜了不少,跟我們道了歉認了錯,這才好了。唉!”
夏誌琴說到此處,歎了口氣,“也是,她以前在軍區的時候,成天什麼也不想,就跟著那群兵蛋子混,開學在學校裏上課,放了假會軍區玩兒,她就沒接觸過社會上的事兒。這事突然一出,軍校在她心裏頭的形象大概是大打折扣,她從小就想當兵,也難怪受不了。我和你姑父這兩天看她有時還是悶悶不樂,卻不敢勸。我想著,你表妹從小就崇拜你,這兩天住在這裏,你幫著勸勸她吧,她就隻聽你的。姑姑是沒轍了……”
“姑姑方向,這事包我身上了。”這事不必夏誌琴開口,夏芍也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張汝蔓晌午才醒,她父母已經走了。吃過午飯,夏芍便和她去了後院種著的石榴樹下。
八月末的東市,午後天氣還熱,姐妹兩人坐在石榴樹下的石桌旁,還沒等夏芍開口,張汝蔓便先打聽起了她的事來,目光灼灼。問的自然是在英國的時候,壁畫回歸的事。
夏芍一笑,除了任務和鬥法的事,其他事無巨細,一件一件說給她聽。聽得張汝蔓兩條英氣的眉毛挑得老高,兩眼放光,半晌才道:“姐,你太牛了……那老頭,沒被你忽悠得吐血吧?”
夏芍垂眸一笑,抬眼看她,“我沒你牛,聽說有人心情不好,從家裏跑了出去,讓父母找了一天?”
張汝蔓兩條英氣的眉毛頓時耷拉回來,嘴角抽了抽,“我媽告我狀了……”
“你爸媽那是擔心你!”
“我知道……”張汝蔓見夏芍臉色一淡,便脖子一縮,撓了撓頭,“哎呀,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因為軍校和你心裏想象的不一樣,所以就心情不好了?這世上任何的事都有可能和你想象得相偏離,包括你到了軍校,日子也可能跟你想象中的相差許多。你總說當兵想打仗,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有仗打,你怎麼辦?”夏芍嚴肅下來問。
張汝蔓的眉頭又挑回來,“誰說沒有仗打的?我聽說姐夫以前在國外執行任務,我也想當特工!為國出力!”
夏芍被她氣笑了,“你以為特工那麼好當的?連讀軍校的事都不由你說了算,執行任務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選不上你怎麼辦?一負氣就從部隊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