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肖奕的手一收緊,張中先一聲怒喝。
唐宗伯從旁攔住要衝出去的張中先,目光落在肖奕收緊的手指上,臉色冷沉,“我與你師父道無大師在年輕時候曾有些私交,我二人之間並無仇怨,你對玄門的敵意從何而來!難不成,我玄門有對不起你們茅山派的地方?”
他自然也能從肖奕的麵相上看出他心思重來,接下來果然就證明了他看得不錯。他似陷入沉思,內心一定有諸多想法,可是他卻一句也不說。
“掌門師兄,還跟這小子囉嗦什麼!他斷香港龍脈在先,傷小燁子在後,幫著通密那個心思不正的老頭,今天晚上還暗算天胤,還有什麼跟他說的!”張中先怒道。
唐宗伯搖頭,目光威嚴,“我與道無大師有些私交,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的嫡傳弟子。不弄明原委便出手教訓,我怕日後等我去了地下,無法向老友交代。”
張中先一聽,頓時沒了脾氣。掌門師兄是性情中人,有此堅持,也不意外。隻是這小子太可氣了!
肖奕卻冷哼一聲,並不見得領情,“我做的事,將來我會向師父交代,用不著唐大師代勞。”
“混賬!”張中先脾氣剛壓下去,一聽這話,火氣又冒了出來。
唐宗伯怒極反笑,點點頭,“好,那你就是沒什麼話說了?”
“本來我們茅山派和玄門,就沒什麼好說的。”肖奕冷笑。
“那好!那就按著江湖規矩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對玄門有這麼大的仇怨,我身為玄門掌門,你身為茅山掌門,我們兩人麵對麵清算!先放了無關的人,今晚我跟你一對一,生死由命!”唐宗伯道。
“掌門祖師!”這話剛一說出來,弟子們急了。雖然不知道肖奕和玄門有什麼恩怨,但他劫持阿輝是事實,要清算,他們也想算算他劫持阿輝的賬!
唐宗伯一擺手,轉著輪椅上前,獨自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麵,“放人!”
“放人?唐老前輩,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傻的人麼?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裏,我單槍匹馬,一旦放人,我還能走得了?”肖奕好笑道。
唐宗伯卻猛地一拍輪椅扶手,怒道:“現在才想到走不了?你身為茅山派掌門,怎麼就不想想,你做下的這些暗算之事,玄門會找你師門清算?”
肖奕一聽,大笑:“唐老先輩連跟我清算都要顧及跟我師父以前那麼一點點的私交,會因為這些事遷怒我的師門?你不會。不過,即便你會,那也無所謂。茅山派的弟子雖少,但他們身為門派弟子,是茅山派成就了他們這些一代大師高人,在門派有需要的時候,他們也理應效力。我的決定就是門派的決定,他們隻有聽從的份兒,沒有立場怪罪我。如果怕玄門宣戰,他們就不配為茅山弟子。我身為掌門,會首先讓他們將從門派得到的東西全數歸還。”
肖奕仰頭大笑,笑罷眼中卻有冷意。海風從他身後拂上來,男人的身體半遮在阿輝後麵,隻露出的半張麵容冷峻,睥睨。
“混賬!”唐宗伯臉一沉,“你看你師父當初把衣缽傳給你,就是茅山派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