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怡頓時樂了,“你說她的頭發是染的?”
夏芍笑著看她一眼,“你見過純正的金發碧眼,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胡嘉怡一愣,接著眼神一黯。是啊,她見過。亞當……
朱莉安的家族不過才百年曆史,哪比得上奧比克裏斯家族千年輝煌,亞當的血統才是真正的純正。但想起亞當來,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閃過男人那金色的長發和帶些憂鬱氣息的含笑眼眸,胡嘉怡頓時皺眉,心口有些發悶,深吸了一口氣便把這感覺強行壓了下去,笑道:“哦,原來有些人的頭發是染的啊,怪不得光澤這麼不自然。不會是從小染到大吧?小芍,你說這種人的頭發會不會掉光啊?出門戴的是假發吧?”
夏芍沒回答這話,隻是慢悠悠笑道:“現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吧?我們中國有句話,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無論你是怎樣的發色、瞳色、膚色,你都以此為榮。而有些人認為父母遺傳給她的不夠高貴,這樣的人,你父親被人侮辱的憤怒,如何能期望她能理解得了?”
夏芍的話一直是用英文說的,店裏的人都聽得懂,一聽這話,不少人都愣住,店裏靜悄悄的,唯有胡嘉怡一掃臉上的陰霾,笑著點頭。
這時候,羅莎母女將夏芍這桌點的餐點送上來,隻是這時候變得有點小心翼翼。胡嘉怡臉上這時已是笑眯眯,“羅莎,莉莉,謝謝你們。小芍,我們吃東西!雖然有討厭的人在,但是不要讓這種人毀了我們吃飯的心情。你說得對,有些人她不配讓我們生氣,也不配影響我們的心情。”
夏芍一笑,這妞兒,她能想開了最好。
而被晾在一旁的朱莉安此時卻臉色漲紅,從被人拆穿到被人拐彎抹角不帶髒字地罵了一通,她已是憤怒至極。從小到大,她沒受過這種侮辱,頓時一指夏芍和胡嘉怡的桌子,對身後保鏢道:“她們侮辱我,給我教訓她們!”
“你敢打人?!”胡嘉怡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來。
“夏小姐,您先退後。”畢方臉色也一變,上前一步便想擋住夏芍。
朱莉安理也不理胡嘉怡,隻是看見畢方上前時樂了樂,打量他一眼,眼神很是看不起。連店裏的顧客也都對畢方捏了一把汗,朱莉安的保鏢有四人,而且個個是強壯的西方男人,一隻胳膊粗得過東方人的大腿,而且人數上占優,怎麼可能會是對手?
“教訓他們!”朱莉安再次命令。這時候,她才不管夏芍是不是真有什麼身份,說不定就是故弄玄虛的!不出這口氣,她不甘心!
保鏢得令,氣勢洶洶地上前!畢方眼一眯,抬腳便要迎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畢方隻覺手腕被人輕輕一帶,他一驚,刹那回頭,隻見夏芍一手按著他的腕脈,一手慢悠悠地放下手中茶杯,輕巧一揮,旁邊座位旁半掩的窗戶,仿佛被勁風吹過,“啪!”地一聲開了!
朱莉安的四名保鏢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走,窗戶乍一開,四人急忙止步,齊刷刷轉頭看向那扇窗戶!包括餐館裏的顧客們也都齊齊轉頭,眼神驚疑,不知道好端端的,窗子怎麼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