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珍瞪著眼,但卻沒人理她。夏芍聽了吳震海的話隻是笑了笑,道:“那好。那這次的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是有事,盡管找我。”
夏芍改了對吳震海的稱呼,吳震海卻一臉喜色!要知道,有什麼比讓一位修為高深的風水大師欠自己的人情更好的?指不定哪天就能避免一場大劫呢?
“嗬嗬,夏小姐,您太客氣了!咱們要不要換家酒店?”
“不必了,小燁下午還要去學校上課,就近吧。”
“那好!您請!”吳震海前頭引路,夏芍和溫燁跟在後麵走出房間。自始至終,潘珍都被晾在那裏,沒人理。
隻是溫燁走在後頭,經過潘珍身旁的時候,手瀟灑抬起來,輕輕往她心口處一劃而過。潘珍嚇了一跳,沒注意到心口在那一瞬的寒意,她隻是白著臉往後一退!這一退,正踩上後麵倒著的人,潘珍驚呼一聲,向後一倒,一屁股坐在成貴的胸口!成貴本就被夏芍一腳尖踢吐了血,再被她這麼大力一坐,頓時身體抽搐了一下,暈得死死的。
潘珍根本就沒看成貴,她隻是抬起頭,仰望著站在她麵前的少年。少年手插在運動裝的口袋裏,很平常的校服,他穿著竟有種說不出的氣勢。少年頭都沒低,隻是吊著的眼角一垂,望著潘珍,聲音低沉,“喂,老妖婆,想要我師父的命,做好用你的命換的準備了麼?你的命,最多半年。不過,我想你活不到那時候。”
潘珍心底一悸,理智上她覺得這是威脅,但心理上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發抖。
溫燁卻再沒看她,轉身跟著夏芍出了門。
溫燁出手的時候,夏芍知道。雖然她走在前頭,但溫燁動用了陰煞,她怎會感覺不到?溫燁剛才的手法和她平時教訓人的手法大有不同,她的元氣不損耗,虛空製符不影響身體,因此大多數時候,夏芍製符比較順手。而溫燁剛剛突破境界,這對他來說還有點難,因此他剛才是純粹動用了陰煞,將陰煞侵入潘珍的心脈。隻要他願意催動,潘珍立刻會心髒衰竭而死。不過這小子都當場殺人,而是埋下了隱患,就這麼放任不管,潘珍的心脈也會慢慢受陰煞影響,衰竭而亡,時間不超過半年。而且,醫學上也查不出死因。
不過,潘珍是不會有半年的命可活的。因為夏芍不會留給她這麼久的時間。
一行人出了這間房間,就在旁邊不遠處又開了桌席,至於潘珍和屋裏的四名警衛員以及成貴,誰沒過問。
那四名警衛員與這件事情無關,所以溫燁下手的時候是留了情的。他們不過是暈過去了,醒過來之後,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而成貴被夏芍那一踢傷了內腑,命是不至於有事的,隻不過要治療需要花費點時間,而且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留下病根的。
夏芍他們今天打的是中央警衛團的人,但卻不怕鬧出什麼事來。這件事本就是潘珍買凶殺人,她不怕給王家添麻煩,盡管可以張揚出去。至於成貴,他罪不至死,但活罪難逃。相信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今天的事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