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怎麼旁敲側擊,徐天胤都一副冷淡的樣子,點頭致意,就是不多話。那些人一點消息也得不到!
他的冷淡,白天慈善拍賣會上,前來祝賀的商界老總已經領教了。但今晚來的有不少政界的人,慈善拍賣會這類涉及各人資產的敏感事,這些人自然走避,但是正常的社交舞會卻並不是不能來。
這些人領教了徐天胤的冷淡,但見他由夏芍陪著,還算有耐心,便油滑地裝作沒看見,繼續套近乎,並旁敲側擊,“徐將軍和夏董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嗬嗬,好日子近時,可一定讓我們喝杯喜酒啊。”
這話當然是在試探徐家的意思,如果徐家同意,想必徐天胤不會回避這個問題。
徐天胤還真沒回避,他點頭,“等她到了結婚的年齡。”
周圍的氣氛頓時便一變!
自舞會開始到現在,寒暄的人來了又去,一撥接著一撥,就沒散過。但徐天胤隻是點頭致意,從沒開過口,這回竟說話了!而且,他這話裏的意思,是徐家的意思,還是他本人的意思?
不少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覺得這應該是徐家的意思。不然這麼大的事,他自己能做主嗎?
可夏芍在商,而且她還有個風水大師的身份,徐家真的同意?
可是徐家這樣的家庭,婚姻大多是聯姻,子女做不了主,聽老爺子的意見也是不錯的。想必老爺子不同意,徐天胤也不敢對外說這種話。
那就是說,最起碼老爺子有同意的意思?
盡管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但徐天胤的話足以讓眾人的目光變了變,隨即對夏芍更加熱情起來。有祝賀公司落戶京城的,有稱讚華夏集團不忘做慈善回饋社會的。
夏芍對此一笑置之,與這些人寒暄了幾圈之後,便和徐天胤轉身往休閑區去——朋友們還在那裏。
但正當兩人往休閑區走時,卻有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手裏端著香檳,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目光卻往四處瞥,明明很想避著人,卻裝著一副寒暄的姿態笑道:“徐將軍,您好。在這兒見到您實在是榮幸,您自然不認識我,我是京城財務局的副局長,嗬嗬,鄭安。”
徐天胤的目光落在男人臉上,點頭,冷淡。
夏芍卻是微怔。
這人的麵相……很不好!
準頭發青,山根起霧,一眼望去霧蒙蒙,燈光下辨不清晰。且此人人中青黑,印堂黑氣直衝天中!這在麵相學上,不僅是有牢獄之災的麵相,而且有枷鎖至死之相。
即是說,這人有牢獄之災,且會身死獄中。
這樣的麵相雖嚴重,但夏芍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不至於大驚小怪,之所以讓她蹙眉,是因為這人的人中泛著青黑,那絲青黑之氣,總給人的感覺有些邪氣。
但這絲邪氣很飄,若有似無。像是被邪氣所侵,但又不全像。
奇怪。
這種麵相夏芍還是頭一次見。
鄭安見徐天胤反應冷淡,也不尷尬,隻是笑了笑,便目光灼灼看向夏芍,寒暄,“嗬嗬,夏董年輕有為啊,五家公司同時落戶京城,華夏集團必定能為國家的經濟多做些貢獻,讓我這樣年紀的人都很是欽佩啊。”
鄭安笑著,臉上笑容如常,怎麼看都像是正常的寒暄。但他的眼神總是向四周瞥,時刻注意著周圍有沒有人看過來。
而他寒暄的時候,夏芍麵色如常,卻好奇開了天眼。一觀之下,夏芍目光微變!
原來是這樣!
這絲邪氣應該是鄭安從別人身上沾染過來的。而那個人現在比他情況更嚴重,麵上邪氣濃黑,很像被人施了法,現在財務狀況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夏芍之所以如此斷定,是因為那人與鄭安在天眼的預見裏見過一麵,兩人都是一臉愁苦。
“鄭局長,這是華苑私人會所的名片,有事單獨約談。盡快,你的事不能拖太久。還有,來的時候把你那位財務遇到很大問題的親戚也帶來,問題出在他身上。”夏芍臉色沉下來說道。
鄭安一驚,下意識把名片接了,人卻怔愣住,手裏的香檳差點灑了。他故作常態的臉上總算表情變了,“夏董,怎、怎麼……”
他可什麼都沒說!
她是怎麼看出他是想問運程方麵的事的?而且,她怎麼知道他有名財務狀況出了大問題的親戚?
這一點,夏芍自然是從鄭安的麵相上看出來的。家中兄弟有事,從麵相上也能看出來,反映在兩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