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在華夏集團的高管會議上見過祝雁蘭,對她涵養深厚的談吐印象深刻。祝雁蘭自是知道夏芍來了京城大學讀書,隻不過夏芍開學這段時間又是報到又是軍訓的,實在是很忙,兩人還沒見過麵。因此,當祝雁蘭接到夏芍打來的電話時,很是驚訝。
“祝總,故宮博物院有位專家,姓於,剛退休不久,你知道麼?”夏芍問道。
電話那頭,祝雁蘭聲音慈祥,“您說的是於老吧?您怎麼認識於老?於老是古錢幣和古書畫方麵的專家,今年剛退休,還常在行業裏走動。上個月他還去我家裏拜訪了我父親呢。”
“日後福瑞祥裏的古玩,一律不請於老做鑒定。他帶來的物件,也不收。至於原因,我過兩天見了麵再跟你說。”夏芍身在廣場,這件古董贗品做局的事說來話長,也不適合細說,夏芍便索性下了命令。
祝雁蘭是個通透的人,她雖然很驚訝,但是沒有多問,隻是笑著說道:“那行!那就等三天後跟董事長見了麵再說。”
三天後是國慶第二天,正是華夏拍賣公司、艾達地產和華夏娛樂傳媒公司三家公司在京城落戶的日子。夏芍說過,華夏集團要全麵起航,這便是標誌性的第一站。
另外,華苑私人會所也找好了地方,直接盤下了一家經營不善的俱樂部,也是剛裝修完畢,與三家公司一起,參加落戶儀式。
隻不過,這回的落戶儀式不是新聞發布會,而是慈善拍賣會。
這一場慈善拍賣會,商界、娛樂界以及社會各界名流都有參加,是一次大場麵,時間就定在國慶節的第二天。
夏芍掛了電話之後才發現,廣場上的老人們還沒散,都在一起聊著天兒,時不時地往這邊看來,似還在討論著她剛才的身手和深厚的古玩鑒定知識從哪裏來的。而夏芍身旁三步遠,徐老爺子最淡定,已經打起了太極,昂首挺胸,慢慢悠悠,閉著眼,臉向著晨陽,一副很投入、沒聽見她剛才打電話的內容的樣子。
夏芍一笑,等徐老爺子打完了一套,才說道:“老爺子,跟您老請個假,國慶這幾日忙,待過了國慶,再陪您老來打太極鍛煉身體。”
徐老爺子看了夏芍一眼,夏芍以為他又要訓話,諸如“年輕人放假就知道玩”之類的,卻沒想到,他隻是咕噥了一聲,就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年輕人就是事多!去吧。”
但說完之後,又看了眼夏芍,終究是忍不住好奇,“剛才的古董是做局吧?你怎麼看出來的?”
夏芍聞言一笑,似真似假地眨眨眼,笑道:“我會看相。”
短短四個字,把老人噎了個怔愣,半晌,也不知他信了沒有,隻管罵道:“小神棍!”
夏芍隻笑不語,老人五點前就來到了廣場,此時已經七點,他身體再康健,也畢竟年紀大了。說了幾句話,他便有些乏了,對夏芍擺擺手,放她回學校了。
夏芍臨走前把打包的早餐交給老人,也不提送他回去。她知道公園周圍那些上班族都是警衛員和保鏢一類的人,既然老爺子沒打算在她麵前坦露身份,那就陪他老人家且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