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之後,師徒三人便出了書房,秦瀚霖出來見過了唐宗伯。原來,他小時候也是見過唐宗伯的,多年不見,他從當初的少年長成了如今俊帥風流的公子哥兒,唐宗伯感慨之餘,也很是高興。
宅院裏許久沒這麼熱鬧了,中午夏芍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四人就在院子的石榴樹下擺了桌椅坐下。
席間閑聊,夏芍才知道,秦瀚霖的家世實在了得,他爺爺竟是副書記,正經的官家豪門!他從小就是皇城根兒下實打實的公子哥兒。
而徐天胤的家中背景唐宗伯言語間卻是沒有提到,但他從小跟秦瀚霖一起長大,想必也是家世了得。
這點夏芍也不甚在意,她在意的另有一件事,“師兄是怎麼找到師父的?這宅院裏,師父可是布下了風水陣的。按說,推演他的所在,不那麼容易。”
尋人在風水一脈中也有由來,隻是需要借助陣法、被尋者的生辰八字、平時常用之物等等作為牽引,盡管如此,推演之時因極為消耗元氣,對風水師本人的修為是極大的考驗。且失蹤時間越久,推演難度就越大。
當今世上,失蹤了七八年之久的人,還能推演出其所在來,除了唐宗伯以外,就隻有他師弟了。而當初唐宗伯為了防止被他尋到,特意在宅院裏布下奇門陣法,絕了自己的生氣,這才安然無恙這麼多年。
按理說,徐天胤不應該能找來才是。
徐天胤沒有答話,隻從懷裏拿出樣東西,攤在手掌心遞給了夏芍。
夏芍一見就“咦”了一聲,隻見他掌心裏放著件玉葫蘆的掛件,四周裹著金吉之氣,竟是件法器!而且,跟自己身上這些年戴著的,一模一樣!
她眼神一亮,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玉葫蘆提了出來,在徐天胤眼前晃了晃,心中已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原來,唐宗伯當初得到這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時,剛好做了一對玉葫蘆,在同一處風水極好的穴中養出來,並親自為這一對法器開光加持過。後來,先後收了徐天胤和夏芍為徒,便將這一對玉葫蘆給了兩個弟子當見麵禮。這對玉葫蘆上的金吉之氣來自同一處,且都沾了唐宗伯的元氣,有這牽引,這才被他尋到。
徐天胤看見另一隻玉葫蘆在夏芍身上,目光一頓。
夏芍卻是笑了,“原來如此,這些年,師兄尋的不是師父,是我呀!”
話是這麼說,不過,她與唐宗伯在一起,尋著她,就等於尋著了師父,其實是一樣的。隻不過,她得了空就想打趣徐天胤。
秦瀚霖也好整以暇地看向好友,調侃道:“我說你小子這些年怎麼這麼拚命,推演法陣跟不要命似的,吐了好幾回血。今兒一見,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為了尋妻啊,一尋七年,你夠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