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玄門如今傳承的人數很少,且行事隱秘,世上多數人不知其名。但這兩個字在安親會和三合會,還有世界各大財團當家人耳朵裏,可都是響當當的。即便是花重金,也不一定能請得動玄門的嫡傳弟子看風水。一旦玄門的弟子肯動動手,那政商兩界的大鱷們可都是要趨之若鶩的。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安親會。安親會因為和玄門有很深的淵源,也就很有麵子,每回公司或是分堂動土,都會事先請這些人來看過風水。
所以,此時此刻,三人沒想到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女,竟提及玄學風水之術。這實在是……有些好笑。
除了玄門的人,這世上還有人敢在他們麵前提風水?也可以說,他們的眼界早被玄門弟子給養刁了,其他人還真看不上!
而眼前這個氣質淡雅幹淨的少女,顯然打錯了主意。
嗬!有趣!
哪裏來的無門無派、沒有傳承、半路出家的神棍,敢拿來糊弄安親會!
會客室裏,終於傳來一聲冷哼,帶著嗤笑。
“還以為來我們億天鬧事為了什麼。原來就是來忽悠人的?小姐,你膽量很令人欽佩。不過,忽悠人之前,你也不打聽打聽,安親會是什麼地界!奉勸你一句,膽大包天的人往往都自以為是。而自以為是的人,通常都死得比較早。”
說話的男人發夾淡淡的酒紅色,麵有不爽,正是左護法郝戰。他看著夏芍,眼神帶著冷嘲和淡淡的失望。
原本見這少女膽量和身手都挺不錯,沒想到,竟是打著以神棍的名頭來安親會撈好處的心思。她竟敢騙到安親會頭上來,膽子也太大了些!
郝戰自然明白夏芍不可能知道安親會與玄門的關係,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玄門的,知道人都是非富即貴。而這少女還不夠格!
夏芍抬眼看了郝戰一眼,卻是不惱不怒,反而笑容越發深了,讚同地點頭道:“沒錯,自以為是的人,通常都死得比較早。所以,人還是別太自以為是的好。”
郝戰的想法隻能說對了一半,夏芍確實不知道玄門和安親會還有這麼深厚的曆史淵源,唐宗伯從來就沒對她說過這些。以至於此時此刻,兩方見了麵,誰都不認識誰。
郝戰一聽就皺了眉頭,眼裏帶起火氣,明顯是個火爆脾氣。她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說自以為是的人,是他?
夏芍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將目光又轉向高義濤,“高老大,你兒子正在病中吧?而且,不隻你兒子,最近你家中父母妻兒常有磕碰之事,且每次必然見血!可對?如果我沒看錯,你家中近期必有動土之事,且大門必然開在西方!”
夏芍語氣肯定,屋裏的人都看向高義濤。高義濤依舊喜怒不露,隻是目光定著夏芍,氣勢更顯壓迫感。似乎想看出她這番話是猜測之言,還是她提前就摸清楚了他家中情況。畢竟道兒上這種提前摸清了對方底細再欺詐的路數,實在是太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