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之啊,你覺你拿你皇兄我那麼多錢心裏過意的去嗎?”南宮景之很期待地看著他。
結果江染之一臉坦蕩地說,“過意得去啊,都用來娶媳婦了嘛。”
“……”南宮景之眼角微抽一下,他應該怎麼回?說你竟然用我的錢來娶媳婦?!可娶得是他妹妹…簡直越想越氣。
蘇成淵替他開口,“他想讓你替他擋酒,切,一個大男人還要別人擋酒。”
南宮景之頓時冷眼看過去,忽而冷笑一聲,“嗬,我那是不願與你喝酒,畢竟今天你不是主角。”
蘇成淵腦海中頓時出現,崇禮殿外南宮念一身鳳冠霞帔驚豔世人……隻是當時,他沒有仔細看,甚至連喜宴都不如今日盛大,匆匆冊封為後,便走了。
江染之沒說話,他夫人是不計較之前的事了,他看在她的麵上也可以不計較。
但南宮景之心裏還堵著,畢竟,他從小便把妹妹當心尖兒寵,因為自己的失誤讓她受了一次重傷後,又因自己沒在她身邊,沒顧及上她,又被蘇成淵傷得遍體鱗傷……南宮景之心裏愧疚,自然不會原諒蘇成淵。
而蘇成淵是隻要南宮念原諒他了,別人他不在乎,他對不起南宮念,又不欠別人。
答應南宮念不與黎國為敵他肯定做到,現在他隻是找人喝個酒罷了,畢竟南宮景之先來找他說話……嗯,埋汰他,他總得有點表現好吧,用酒量說話已經算最友好的方式了。
“那……主角,大喜的日子,我敬個酒恭喜一下,順便跟兩位喝幾杯不過分吧,兩位連這個臉都不願意賞嗎?”
然後,滿屋的賓容就看見兩國皇帝和城主三人坐在宴席上,一杯一杯地喝酒,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是暗流湧動……三個人的目光都像是夾著寒冰,賓客們都識趣地沒敢過去……
藍闊停止了與藍喻的爭吵,有些擔心地開口,“悶葫蘆,咱要不要勸一下師兄啊,萬一喝多了……”
藍喻嘲諷他,“嗬,你以為師兄的酒量跟你似的?!”
“你什麼意思,我酒量怎麼了!”
看著他眼裏像是噴著火的樣子,藍喻再次火上澆油,“師兄就算喝醉了,那也是拿劍砍人手都不帶軟一下的,而你喝醉了,簡直……”想到什麼,突然頓住了話語。
“喂,簡直什麼?!”
聽他說話說一半,堵得藍闊心裏更難受了,他喝醉不記事,但偏偏每次喝醉酒都是這家夥拎自己回去的,自己醉酒後都做過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每次問藍喻,都是冷著一張臉諷製一句,“嗬,睡得跟頭豬似的。”現在聽他一說,覺得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藍喻不再看他,輕咳一聲,“沒什麼,睡得更死而已。”但卻偷偷紅了耳朵。
但藍闊沒注意到,一臉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那邊的戰況。
南宮景之率先喝倒,一隻手支著額頭,一隻手握著酒杯舉不起來了,“染之啊,交給你了。”然後,胳膊往桌子上一橫,頭往上一放,不動了。
接著,成了兩個人的針鋒相對。
江染之舉起酒杯,歪頭,唇邊勾起一絲邪笑,“怎麼,還能撐住嗎?”
蘇成淵給自己斟滿酒,眼底依舊清明,“尚可。”
…………
“不行,不能讓他們這麼喝下去,嫂子還等著他呢!我去找淺月妹妹,她說話一定管用。”說著藍闊就要出去找淺月,滿眼都放著光。
藍喻麵無表情地扯住他的後領將他扯回來,藍闊後背貼著他胸膛,不知何時藍喻鬆開了他的後領,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聽見身後之人開口,“不許去。”
藍闊總覺得這姿式有些古怪,聽他在自己耳邊說話,不知不覺耳朵根都紅了,“悶、悶葫蘆,你自己不抓機會從不去找淺月妹妹你還不讓我去?!”
“對,不讓。”
“你!你不講理!”
“淺月陪著城主夫人,你敢進去叫人?”
“……”藍闊立馬焉了,他不敢,他怕他師兄拿劍削他。
“那、那你放開我啊。”
好多眼睛看過來,臉皮厚如城牆的藍闊也覺得有那麼點兒不自在,他覺得臉燙。
“不放,萬一你跑了呢?”
“……”那麼請問,他能跑去哪兒呢,他敢嗎?
藍闊想掙脫,卻感覺腰上的手越來越緊,在其他人眼裏,就像藍喻把他攬在懷裏,氣息有些不穩,“師兄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動手揍你啊,給我放開……”
對酒的最後,以兩位皇帝喝趴下,自家城主懶散地坐在座位上,一根頭發絲都沒亂而告終。
“藍闊,過來。”
“師兄,怎麼了?”藍闊使勁掙托開藍喻的魔爪,逃跑似的跑到江染之麵前。
“扶我起來。”
“啊?”藍闊懵了,但還是乖乖伸手把江染之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