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咬牙道:“不關你的事!滾!”
冷憂月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自然不會跟一條瘋狗計較,她難得乖巧地坐在一邊,竟真的不再說什麼。
冷靖遠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國公爺,我是萬利賭場的人。冷裕才今晚在我們賭場欠了些銀子,這裏是他親自畫押的欠條!”
李壯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欠條,“冷裕才的爹娘呢!趕緊拿銀子來!否則我們就要按規矩辦事,留下冷裕才的兩條腿了!”
聽他說要留下冷裕才兩條腿,冷靖平這才站出來。
他就不信了,在這冷國公府,這些人還這能拿他怎麼樣!
更何況,他還有冷靖遠這個大哥撐腰呢!
“我是他爹!他欠了你們多少銀子?”
李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一聲,“三十萬兩!欠條在此!”
一聽三十萬兩,冷靖平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他目露凶光看向冷裕才。
“三十萬兩?”楊氏尖叫起來,“你們是土匪嗎!這分明就是搶劫!”
“不還也行!留下冷裕才的兩條腿,我們現在就走!”
李壯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刀來,冷裕才嚇得沒了魂一般,失聲尖叫。
而李壯帶來的這些打手各個凶神惡煞,楊氏等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身子一縮,沒了主意。
作為二房之主的冷靖平這會兒也像是沒頭蒼蠅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大伯!”冷憂雨見自己家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蠢笨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伯,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們的對不對!”
冷靖遠沉了口氣,“你把裕才是如何欠下這三十萬兩的來龍去脈同我仔細說說!”
冷憂雨慌張地點了點頭,而後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包括冷裕才將她作為賭注輸掉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二房的人皆恨鐵不成鋼,氣得直咬牙。
“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算計!”
旁觀者清,冷靖遠立馬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隻要找到這設局之人,事情也就簡單了。
“是的!大伯!您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是何人這般歹毒,要陷我們於死地!”
冷靖遠思慮片刻,目光無意識地落在了冷憂月身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冷憂月今日倒是安靜得很!
“爹爹看我做什麼?”冷憂月笑出聲來。
冷靖遠收回目光,又想了片刻,才道:“還是報官吧!”
一聽要報官,二房的人頓時炸了毛。
“大哥說什麼呢!難道你就不管裕才的死活了?他可是你的親侄兒啊!”楊氏又恢複了方才的潑辣模樣。
她現在認定了冷靖遠不想插手此事,所以才要報官!
“想不到大哥你竟這般狠心!虧得我還這麼敬重你!”冷靖平滿肚怨氣,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
一旁的冷憂月見狀,臉上笑意更深。
這些人啊,也就隻能在自家人麵前蹦躂兩下,出了這個門,隻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冷靖遠眉頭緊皺,被他們吵得有些頭疼。
而他的沉默,在楊氏等人眼中便成了默認!
楊氏一把抓住龐氏,“母親!你可瞧見了!大哥平日裏說對我們多好多好,可真的遇著了事情,他卻袖手旁觀,任由才兒自生自滅!”
龐氏這會兒也氣得不輕,看向冷靖遠的目光也是滿含怨氣。
“靖遠!這可是你親侄兒!你當真要見死不救?”
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來。
冷靖遠歎了口氣。
“母親,我並沒有不管裕才死活!隻是這顯然是有人陷害裕才,若是不抓到此人,他們日後自然還有法子來對付裕才的!”
他耐心解釋,楊氏可聽不下去。
“胡說!你分明就是舍不得這三十萬兩銀子!”
見冷靖遠被這麼指責誤會,胡氏也坐不下去了,“什麼叫我們舍不得三十萬兩銀子?惹事的是你們二房的人,不管是還錢還是抵命,可都算不到我們頭上來!”
“你們!你們……”
楊氏心頭一陣絞痛,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冷憂月添了杯茶,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好戲。
胡氏想要借龐氏之手對付她,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隻怕這杆老槍也不能為她所用了!
狗咬狗,可真是痛快啊!
不對!
冷憂月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今晚這事鬧得這樣大,全府上下都在這裏了,可唯獨不見冷憂雪的蹤影?
她細想了一番,好像自從上次流親王上門提親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冷憂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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