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括已經死了……”
那個天天叫她村姑的楚括已經死了!
“大小姐……”
孫猛恨鐵不成鋼,急的直撓頭。
他是個粗人,不知道該怎麼和冷憂月講道理。
“孫猛!”
白夜弦及時喝住了孫猛。
那天靈雲寺受傷回來之後,白夜弦隻顧著照著冷憂月,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傷,此時又被傷得不輕,他再也支撐不住,背靠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
此時,不遠處,一位紅衣少年正跨坐在高頭大馬之上。
他靜靜的看著冷憂月的身影,眼中有著依戀,可更多的卻是無奈。
“王爺,該走了!”
身後的隨從上前催促。
宋國老皇帝服用了宋連冀帶回去的九龍草,倒是吊了幾天命,可到底已是油盡燈枯,還是隨時會歸西。
在這個節骨眼上,當是宋國形勢最緊迫之時。
任誰也沒有想到宋連冀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宋國。
他的離開,無疑是給了別人鑽空隙的機會,卻也讓他自己身陷險境。
“本王知道!”
宋連冀想翻身下馬,但最後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緊閉雙眼,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冷冷的從嘴裏吐出兩個字,“走吧!”
他是跟著冷憂月一路從靈雲寺出來的。
冷憂月中途發生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幾次三番他想現身。
但是,他怕自己現身之後,更舍不得離開了。
黑衣人已經被宋國的隊伍打的落荒而逃。
而宋國的隊伍在擊敗了這群黑衣人之後,便迅速的撤離。
整片山坳又恢複了初時的寧靜。
若不是看見滿地的殘肢斷臂,往來的人興許根本不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我們的馬車和馬匹全都被毀了!”
戰鬥結束之後,孫猛檢查現場之後來報。
“現在怎麼辦?”
一行人急的團團轉。
不單止是白夜弦傷的很重,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冷靖遠和陳七也傷的不輕。
若是不及時治療,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沒有傷藥,將軍怕是熬不過今晚,這可怎麼辦才好?”
古二難得焦躁。
他略懂醫術,替白夜弦把過脈之後與孫猛等人商議了起來。
“我把將軍背到前麵的鎮上去!”
“縱使你有力氣,將軍隻怕也撐不到那個時候……”
“……”
冷憂月聽著他們的商討,隻覺得頭痛欲裂,她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盡力保持清醒。
而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一手抓住古二,“你把這些傷藥分給大家,你們都是將士,簡單的包紮都會吧?”
她身上有韓相伯製的傷藥。
放眼看去,他們的這十人當中,傷的最重的就是白夜弦,其餘人雖然渾身是血,但看的出來,都是皮外傷,隻要血止住了,應該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