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括也意識到了危險來臨,他想要奮力的往回遊。
可惜的是,那一朵朵化成洪水猛獸的“荷花”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沒有給楚括任何思考的時間,食人花的花心伸出一條條細小的莖葉,附在楚括的身上,肉眼所見,那一條條原本嫩綠的莖葉依附在楚括身上之後,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
它在吸食楚括的血。
而楚括則是痛的原地大叫。
可任憑他怎麼反抗,都不能撼動食人花絲毫。
他被困中間,如同待宰的羔羊。
渺小又無助。
不用多想,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楚括身上的血就會被吸光,到時候他必死無疑。
冷憂月急的原地跳腳。
這一幕太過震憾,她也來不及思考任何對策。
幾乎是想也未想,就猛的紮進了荷花池中。
手中的流雲鞭不斷的鞭打著那些吸食楚括血的食人花。
“村姑!你快跑!不要過來!”
楚括痛的全身抽搐,但是看見冷憂月不顧一切的朝他遊過來之際,他還是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她大喊。
冷憂月沒有理會他,加快速度遊了過去。
用流雲鞭生生的將食人花群劈開了一道口子。
鞭身往前一卷,險險的就將楚括卷出了包圍圈。
食人花意識到自己的食物被搶,立馬反應過來,調轉方向,朝著冷憂月和楚括追去。
“村姑,你趕緊走,不要管我了!”
楚括此時已是奄奄一息。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他想推開冷憂月,卻是無能為力。
“你閉嘴!”
眼看著食人花已經追了上來,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冷憂月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擋在楚括的麵前。
一邊拍打著附身在她手腕上的白虎,一邊做好和食人花戰鬥的準備。
可惜的是,小白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任她怎麼拍也沒有反應。
‘嘩’的一聲,食人花已經發起了進攻。
冷憂月立馬揮起流雲鞭打了過去。
但是!
這些食人花就像是挑食一樣,個個嫌棄的繞過她,目標全都放在楚括的身上。
那一條條莖葉,也是從冷憂月的頭頂繞過,直抵身後的楚括!
“啊啊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楚括簡直是躺著中槍。
發現這些食人花居然全都是衝著他來的,他一邊痛的哇哇大叫,一邊瘋狂的嚷嚷著。
再這樣下去,楚括必死無疑。
冷憂月急的胡亂的鞭打食人花。
甚至搶過楚括的劍,想要將花枝一根一根的砍斷。
可是,這些食人花的花枝堅硬無比。
劍砍在花枝上,就像是給花枝撓癢癢一樣,綿軟無力。
“楚括,你躲到我後麵,快躲到我後麵!”
萬般無奈之下,冷憂月隻好以自己作為擋箭牌,將楚括護住。
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濟於事。
因為,食人花的莖葉變幻多端,無論楚括躲到哪裏,它們都能找到空子鑽進去。
‘嘩’的一聲,冷憂月又是一劍劃了過去。
食人花仍舊屹立不動。
她氣的幹脆丟掉了劍,想要徒手將食人花掰斷,手掌卻被食人花身上的倒刺刺的鮮血淋漓。
她的血液滲到食人花的花枝上之時,食人花像是受了重創一樣,立馬縮回了攻擊楚括的莖葉。
連退了數十米。
如同碰到了更強的勁敵。
這是怎麼回事?
冷憂月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幹脆將自己的手掌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立馬從手掌滲出,與池水融為一體。
很快,所有的食人花都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嗖’的一下就收回了攻擊人的莖葉,遠遠的退避到了十米開外。
“村……村姑,我是不是快死了?”
楚括的血液已經流失了一大半,他臉色慘白的半靠在冷憂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