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憂月掃了一圈二房的所有人,再度問了一遍,“你們都確定我列出來的那些缺失的東西不是你們二房拿的對吧?”
“嗚嗚嗚……大伯,您看看,不是我們無中生有,是你的好女兒太過囂張了,我們又不是吃白飯的,你二弟他在青州的生意也做的很大,足夠我們二房開支!”
一聽這話,冷靖遠眼中滿是愧疚,“二弟妹,這事確實是憂月不對,你放心……”
他又想向二房許下讓冷憂月道歉的諾言來。
嗬……
冷憂月看著楊氏表演,上前一步就打斷了冷靖遠的話,“二叔、二嬸,既然你們在青州的生意做的很大,那你們便說說,你們做什麼生意?鋪子是開在哪條街哪條巷?請了幾個夥計,投資了多少錢?回收了多少錢?”
這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冷靖平和楊氏給問懵逼了。
他們哪有什麼生意?
又哪裏有開什麼鋪子,更不知道投資需要多少錢,又應該回報多少錢。
楊氏向來比冷靖平腦子好使,她立馬搶先道,“我們在青州做的是茶業和布匹生意,鋪子開在二貴路,一共請了十個夥計,投資了一萬兩銀子,回收了十萬兩銀子!”
說的是頭頭是道。
冷靖平立馬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朝著楊氏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冷靖遠不懂生意,自然不知道這話中有什麼漏洞。
他眉眼一挑,怒道,“冷憂月,你究竟要把這個家搞成什麼樣你才甘心?”
對於冷靖遠的怒話,冷憂月卻是充耳不聞。
居然噗……的一聲,掩嘴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搖頭,嘴裏還念叨著,“這大概是我這些日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楊氏心虛,她越是心虛就越虛張聲勢,眉眼一瞪,“你笑什麼?這一次我們說什麼也不會就這麼算了,雖然你是小輩,但也別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欺負你!”
“二嬸,你知道二貴路在哪裏嗎?”
楊氏愣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難不成這小賤人還去過青州?
不可能!
她一直生活在深山裏,前不久才接回國公府的,怎麼可能去過青州?
“自然知道,就在我們青州的宅子往前拐兩條街!”
“二嬸你說的沒錯,隻不過二貴路是花鳥市場,二嬸將茶業鋪子和布匹鋪子開在花鳥市場,難道是要賣茶業給鳥吃嗎?賣布匹給花草做衣裳?”
二房所有人都愣神了。
他們哪裏知道什麼路幹什麼,平日裏都是去吃喝玩樂的多。
楊氏也是撿了一條偏遠的路隨便說的,她哪裏知道居然是花鳥市場?
但是她又立馬回神,“你胡說,二貴路怎麼可能是花鳥市場?”
“那二嬸說說二貴路不是花鳥市場是什麼地方?”
“自然是賣珠寶玉器和茶業、布匹的地方了!”
這一回,冷憂月沒有直接揭穿她,而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過後又笑眯眯的問道,“那二嬸開的茶業鋪子和布鋪都叫什麼名?”
“這!”
楊氏被她問的語塞。
冷靖平眼珠子一轉,率先答道,“自然是叫冷記了!”
“哦,原來是叫冷記啊!”
“你問來問去到底要做什麼?我們二房開什麼鋪子,請了多少夥計關你什麼事?”冷裕才見危機解除了,這才站出來大聲喝斥冷憂月。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龐老夫人卻覺得大事不妙。
冷憂月絕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這丫頭的腦子簡直是山路十八彎。
沒有人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啪’的一聲,冷憂月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本地形介紹書,一股腦的塞到冷靖遠的手裏。
“爹,我記得您前段時間正好在查青州刺史一案,因此就自作主張的去您的房裏找了點資料,您對一下剛才二嬸說的那些地方,倘若她說的跟這地形介紹裏的沒有差距,那麼我列出來的那三十萬兩便全作廢,不僅作廢,我還會將今天早上二嬸送去的三萬兩銀票送回來,可若是二叔和二嬸滿口謊言,就休怪我得理不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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