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冷憂月便去了韓記醫館,繼續和韓相伯學習處理傷口,以及快速止血的方法。
“有喜事?”
韓相伯講解完了一道止血方法之後,眉眼一挑,古怪的看了冷憂月一眼。
這丫頭,最近過來醫館臉上都是淡淡的。
今天這是著了魔了?
居然滿臉的愉悅之相。
雖沒有笑,但看的出來心情不錯。
“進離境山不就是喜事嗎?”冷憂月收拾好東西,坐下來喝茶。
忙活了好幾天,總算是入了一點門了。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為了進離境山的事而喜,該不會是走了什麼桃花運吧?讓師傅猜猜是哪個幸運兒!高景瑜?鐵定不是他,難不成是流親王那個世子?”韓相伯一邊說著一邊看冷憂月的臉色。
說到這兩人的時候,冷憂月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變化。
還隱隱翻了個白眼。
韓相伯撇了撇嘴,嘴裏灌了一大口酒,“那就是白夜弦將軍了!我看也隻有他和你合適了!”
冷憂月這丫頭,看似鬼精鬼精的,其實心細著呢。
尤其對待感情這事,又敏感又謹慎。
高景瑜隻做了一回對不住她的事,她便謹記在心,不管高景瑜之後再怎麼哀求、道歉,冷憂月都絲毫不動心。
“師傅真是老不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話!惹得韓相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是……猜對了!
“白將軍不錯,為人正派,出生雖然差了一點,但是好在他有誌氣,能走到今天,他全憑自己的本事,比高景瑜那個被父母庇護的貨好太多了,眼光不錯!”
“師傅,你再說下去,我就要回府了!”
冷憂月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借機起身準備離去。
韓相伯這才止住笑聲,叫住她,而後從裏間抱出一包東西塞到冷憂月的手裏,“這裏有一些東西,興許你進離境山能用得上!”
“什麼東西?”
抱在懷裏‘哐當哐當’的響,不用猜也該知道是一些瓶瓶罐罐。
“不過是些急救的藥丸罷了,你回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急救的藥丸!
冷憂月抱著這些瓶瓶罐罐。
少說也有數十瓶。
要知道,這種急救的藥丸,最是難練製,別說是十瓶,就算是配製一瓶,也要花好幾個日日夜夜。
“師傅!”
“滾滾滾,我不想聽你說那些矯情的話,回來之後,記得每天給師傅買酒喝,這種女兒紅不夠烈,下回記得帶烈酒!”
剛剛醞釀好的氣氛瞬間被韓相伯的話給打碎了。
冷憂月破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的瞪了韓相伯一眼,“有女兒紅喝就不錯了,下回我給您帶果酒!”
“你敢!你敢帶果酒來,老夫不給你進門!”
“你看我敢不敢!”
南橋正好進來聽到這段對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師傅,師妹,你們怎麼又吵架了!”
“我哪有跟他老人家吵,是他要跟我吵的!”冷憂月接口道。
韓相伯也毫不示弱,“是你要給我喝果酒,我都說了要烈酒!”
又是為這個事……
已經吵了好多天了!
南橋無語問蒼天。
“好了好了,師傅,外麵有病人來了,您去看看吧!”
韓相伯這才作罷,臨走前,還回頭瞪了冷憂月一眼,“丫頭,下回記得給我帶烈酒!”
冷憂月簡直是哭笑不得。
回到冷國公府,天色已經不早了,好巧不巧的,今日居然跟冷靖遠打了個照麵。
這些日子,冷憂月都是早出晚歸,基本上是在韓記醫館用完晚膳才回府,因此,根本遇不上冷靖遠。
兩人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
冷憂月臉上的表情,以極快的速度沉了下去。
冷靖遠也擰緊了眉頭。
隻是一小會兒,冷憂月便抬步朝著杏花院走去。
“明晚出發去離境山,一切小心!”
背後傳來冷靖遠不輕不重的聲音。
冷憂月沒有回頭,隻淡淡點頭,“嗯!”了一聲,便大步進了院子。
“老爺,大小姐她……”
陳七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冷靖遠打斷了陳七的話,“等她從離境山出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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