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音看著那些東西,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紙。
為了籠絡阮澤飛,她確實暗戳戳的給他希望。
手絹、香包,她都故意沒繡自己名字,嚴格來說,不能咬定是她送的。
可往來書信,她明明叮囑過阮澤飛,讓他看過就燒毀的。
程瑞明打開書信查看,越看下去,她的臉色就越是凝重。
看完之後,她抬頭,目光冰冷的看著蘇綿音,“好一個毒婦,居然蠱惑旁人替你殺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程瑞明也沒必要給蘇綿音留顏麵了。
她將信傳給在場的人看。
傳到太子手裏的時候,太子簡直是目瞪口呆,“嘖嘖嘖,還好蘇小姐沒有來誘惑本宮,這番情意綿綿的話語,本宮看了隻怕也要心動!”
他看完信之後,又抬頭看向冷憂月,“縣主,你和蘇小姐有什麼深仇大恨?人家可是字裏行間都要置你於死地呀!難不成你搶了她男人?”
太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咳咳咳……”
清風扯了扯楚胤城的袖口,小聲提醒他,“殿下,這種話不能亂說,要壞人家女子的名譽的!”
“不好意思,本宮說錯話了,本宮再重新問一遍,縣主,你和蘇綿音搶男人?”
噗……
現場所有人倒!
這話若是問一個平常女子,怕是早將人家問的無地自空,羞愧而死了。
冷憂月卻是聳了聳肩,大大方方的回應他,“蘇小姐這眼光,我是欣賞不來,說實話,阮公子那款,在我這裏及不了格!”
“那本宮這款呢?”太子直接閑聊了起來。
冷憂月挑眉看了楚胤城一眼,這貨今天又抽風了?
“還行!”
這答案太子十分不滿意。
他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隻是還行?”
太子不滿意,白夜弦的嘴角卻微微勾了勾,而後麵色一正,提醒太子,“殿下,此時是在公堂上,不宜打擾公主審案!”
楚胤城這才作罷。
“蘇綿音,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程瑞明一拍桌麵,連驚堂木都忘了用。
已不再叫她蘇小姐,而是直呼她名字。
蘇綿音眼中的驚慌已是壓了下去,她整理了一下儀容,跪的筆直,“就算我和阮公子有書信往來,就算我有意讓阮公子害縣主,但是這也不能說明是我把阮公子害死的,我頂多隻是德行有失罷了!”
不得不說,她的心裏素質真的很強大。
強大到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了,她還能淡定的為自己辯解。
“嘖嘖嘖,蘇小姐,我以為我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你的臉皮比我還厚,你看著阮老將軍痛失愛子,就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蘇綿音抬頭看向阮老將軍,再一次盈了淚水在眼中,“我會,我說過,若不是我讓阮公子去害縣主,隻怕阮公子也不會死,所以從今日起,我要吃齋念佛替阮公子祈福!”
這一回,現場再沒有人覺得她善良了。
“公主,在下還有一事稟報!”
慕容傾似是猶豫再三,再一次開了口。
程瑞明點頭,“先生請說!”
“其實那日在下也在現場,在下親眼見到蘇小姐將毒蛇扔到阮公子的腳邊,而後眼睜睜的看著阮公子驚慌失措誤入狼群,在下也有愧!”
噗……
程瑞明再一次扶額。
這是……所有人都留了一個後招?
“我沒有,慕容先生,你騙人,你為什麼要害我?我與你無怨無仇!”蘇綿音激動的喊了起來。
這一回,她流下的淚是真的。
縱使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將矛頭指向她,但是慕容傾怎麼可以?
她以為她和慕容傾已是互通心意!
“蘇小姐,對不起,你贈的東西,恕在下不能接受,也不能替蘇小姐保守這個秘密了,在下良心難安!”
說罷,慕容傾從懷中掏出一方寶玉。
這方寶玉在場不少人都見過,正是蘇綿音平日裏佩戴的那一塊。
她也在公開場合說過,這塊寶玉是蘇家的傳家之寶。
她居然將傳家之寶贈與了慕容傾!
這是什麼操作?
一方麵給阮澤飛寫情信,另一方麵又給慕容傾送定情信物……
蠱惑一個人幫她殺人,又蠱惑一個人去幫她隱瞞!
高!
這招實在是高!
“公主,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有贈玉給慕容先生,也沒有害阮公子,是他們聯合起來害我的!”
程瑞明這會很淡定,單手托著下巴,“他們為何要聯手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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