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石子確實打中了球體。
隻不過,那球隻是稍稍移了個位,又‘啪’的一下掉回了沼澤地。
若不是這球體輕盈,怕是被楚括這一下,已經打入泥裏了。
“失手失手,我再試一個!”
冷憂月做了個‘自便’的手勢。
‘呯呯呯’,楚括接連打了幾次,可惜的是,那球不僅沒出沼澤,反而越陷越深,急的他直抹冷汗。
最後不得不敗下陣來,“村姑,不是我技術不行,是難度太高了,比射箭還難!”
如果是射箭,他都不知道中了多少次耙心了,算是超常發揮了。
但是,精準度對於眼下的情況來說,根本沒用。
彈弓交到冷憂月手裏,楚括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冷憂月的鞭子確實耍的不錯,功夫也還行,但是這可是比射箭還難的活計,他就不信冷憂月真能將球打飛出沼澤。
‘呯’楚括屁股還沒坐熱,冷憂月已經出手了。
隻聽見‘呯’的一聲響,那球便像是長了腳一樣,被彈的老高,在空中旋轉了好半天,而後‘啪’的一下,落在了百米開外的草地上。
楚括愣了好半天,才猛的爬起來,而後跑去將球揀回來。
“村姑,你是怎麼做到的?你這技術神了,你師承何門?你師傅還收不收徒弟?你看我行不?”
冷憂月瞥了楚括一眼,“你這資質太差了,我師傅肯定看不上你!”
她哪裏有什麼師傅?
這些技術,都是上一世白夜弦教她的,再加上她自己的領悟。
畢竟生在將門之家,父親是名將,母親更是女中豪傑,怎麼也有幾分資質,別人稍稍一提點,她也就通了。
她練這些還得多謝高景瑜和胡鈺瑤,以及高家那些豺狼虎豹。
若不是時常吃虧,她也不用學這些來防身。
“怎麼可能呢,早幾年有個道士還說我天生就是習武奇才,你別看我武功一般,那隻是我偷懶沒好好練,若是我正經的練,功夫絕對不會比白夜弦差!”
“楚括!”
冷憂月定下腳步,正經的看著楚括。
“嗯?”
“你爹是不是一高興就賞了那道士不少錢?”
“你怎麼知道?”
“那就對了,如果那道士說你是個廢物,別說是賞錢,怕是命都可能沒了,說些場麵話,你就別放在心上,你現在的生活就不錯,我覺得沒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累了,平平淡淡就好!”
什麼意思?
楚括皺眉,總覺得冷憂月這話在暗示什麼。
“前麵就是下一個藏球點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楚括還沒想明白冷憂月話中的意思,便聽她轉移了話題。
此時的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好在今晚還有一輪彎月高掛天空,隱隱能判斷出方向。
再找到一個球,他們今晚就不用在這山裏過夜了。
楚括想到這裏,心裏竟有些失落。
隱隱還有幾分希望第二個球不要那麼快找到的想法……
他這想法剛啟動,耳邊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漆黑的樹林裏開始出現幽幽的綠色光點。
起初是兩點,而後到四點,再到八點……
越來越多,多的有點嚇人。
“什麼情況?”
冷憂月也定住了腳步,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鞭子握在了手裏,“是狼,我們被狼群包圍了!”
元豐帝和太後也玩的太狠了點吧?
居然將狼放出來。
“村姑,你拿著球出去吧,這太危險了,若真出了什麼事,不值得!”
楚括將球塞到冷憂月的手裏。
他上前一步,將冷憂月擋在身後。
“走不了了,除非我們都棄權!”
拿著球也要順利的抵達出口,如若不然,一樣白搭。
楚括左思右想後開口,“村姑,我不能拿你的命開玩笑,棄權吧,你進不了離境山,我也不進!”
盡管這次的離境山之行對他意義非常重大。
並且他爹也下了死命令,讓他一定要進離境山。
可是,進離境山和冷憂月的命相比,他寧願被他爹重罰,也不要冷憂月和他一起冒險。
沒等冷憂月回話,楚括已經扯過鈴鐺,用力的搖響了。
可惜的是,周圍一絲動靜都沒有。
楚括不信邪又連搖了好幾遍,仍舊沒有動靜。
他這才真正感受到了危險的降臨。
“村姑,我們怕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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