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國公府幽芳院中。
自打茶山回來之後胡氏便安份守已,還讓人將院中的一處空置的房間打造成了小佛堂,每日深入簡出,大多數時間都在小佛堂中念經。
似乎真的六根清淨了。
“夫人!”
王媽媽敲門進來。
“什麼事?”胡氏敲木魚的動作未停,淡淡問道。
“表小姐沒了!”
胡氏呆愣了許久。
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歎息了一聲,心中是說不出的複雜。
在胡鈺瑤決定留在京城的時候,她就料定了胡鈺瑤的下場。
“死了也好,免得再多受折磨!”
話雖這樣說,胡氏的心裏卻難受得緊。
胡坤良是她唯一的哥哥,而胡鈺瑤又是胡坤良唯一的女兒。
這意味著胡家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香火都斷了。
“夫人,節哀呀!”
王媽媽將胡氏扶了起來,擔憂的看著她那副不知是悲痛還是釋懷的表情。
“鈺瑤的屍體呢?”
“聽說是由鎮平候府的人去處理!”
鎮平候府!
長孫氏是什麼人,胡氏清楚得很。
她定不會好好安葬胡鈺瑤,指定將她草席裹屍讓人丟去了亂葬崗,“王媽媽,讓人……”讓人去亂葬崗找一找。
話說到一半,打住。
胡氏歎了一口氣,“算了,人死了,也沒必要計較怎麼安葬了,總有一天,我會為我們胡家報這個大仇!”
話落,手中的佛珠被生生扯斷,’劈裏啪啦‘的撒了一地的珠子。
次日一早,宮裏便派人送來了蹴鞠比賽的服飾,並且傳達了比賽場地。
還是在皇家賽馬場。
冷靖遠縱使有萬般的不願意,但事到如今,也隻能讓女兒去參加了。
“青蓮,我爹沒有去皇宮幫我請病假麼?”
奇了怪了,她爹一向是個老頑固,照他三天前那激動勁,不會坐以待斃呀。
冷憂月一邊換上蹴鞠服一邊問青蓮。
“小姐,奴婢聽說老爺去麵見太後,卻吃了閉門羹,壓根沒幫您請到這個病假!”
冷靖遠和冷憂月起衝突的第二天,青蓮原本想去向冷靖遠求情的,卻聽到冷靖遠和陳七說的話。
意思她聽不太懂,好像是說太後是故意不見他,似乎是鐵了心讓冷憂月去離境山,總之,無論冷靖遠求見多少次,太後都一並推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