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陳掌櫃不愧是陳掌櫃,算盤拔個不停,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將這十幾年的收益算了出來。
“大小姐,近十年一共賺了三千八百五十七兩銀子!”
“你確定?”
“我確定!”陳掌櫃見冷憂月一副要信不信的樣子,又連忙補充了一句,“這帳本上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若是大小姐不信,可以讓這位小兄弟再算一遍,這位小兄弟也是個能人!”
這次,倒是真的讚管平。
帳本!
陳掌櫃!
這三千八百五十七兩銀子的收益該是鐵證如山了。
“走,隨我去一趟冷國公府!”
冷憂月慢悠悠的抬步走出了布鋪。
管平、管慶會意,立馬押上陳掌櫃跟上。
一行人出了鋪子,忠伯上前,“表小姐,老奴還得回去伺候夫人,就先行告辭了!”
冷憂月自然知道忠伯不會去冷國公府。
也沒有多說什麼,“今日有勞忠伯了!”說罷,往前走了幾步,卻又頓住,眉頭皺了皺,指著布鋪的門口,“忠伯,貼個東主有喜吧!”
東主有喜?
忠伯愣了一下,但立馬就明白過來冷憂月的意思。
收回鋪子,還要討回這十幾年的收益,可不是有喜嗎?
這丫頭!
冷國公府安靜了好幾天,隨著冷憂月這一出一進,又熱鬧了起來。
春桃瞧著冷憂月這架勢,心中立馬’咯噔‘一聲,而後撒丫子就往幽芳院跑。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胡氏好不容易清靜幾天,乍一聽到這句‘不好了’,整個人險些嚇的栽下軟椅。
“你這丫頭,咋咋呼呼的做什麼?一點規矩也沒有!”王婆子上前訓斥。
春桃也管不得這麼多了,“夫人,大小姐帶著幾個人朝咱們院子來了!”
“什麼?”
胡氏如今一聽到‘大小姐’或是‘冷憂月’這三個字,就覺得頭皮發麻。
話剛說完,院子外頭便傳來敲門聲。
王婆子瞧著胡氏臉色慘白,也不知道開還是不開,“夫人,這可怎麼辦才好?”
在冷國公府,誰都知道,就憑一道小小的院門,怎麼攔得住冷憂月?
開與不開,又有什麼區別?
“讓她進來吧!”胡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但轉念一想,沈氏在她手裏的那些莊子、鋪子,包括一些金銀首飾都被冷憂月搜刮走了,她若是再敢從她這裏搶東西,她便與冷憂月魚死網破。
院門打開。
‘嘩’的一聲,一個活生生的人便被推了進來。
陳掌櫃一瞧見胡氏,立馬就跪了下來,“夫人!”
“你怎麼來了?”胡氏脫口而出。
冷憂月笑了笑,跟著胡氏也問了同樣的話,卻是陰陽怪氣的語調,“是啊,你怎麼來了?”
陳掌櫃如今聽到冷憂月的聲音,都覺得悚得慌,他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抖,心裏是苦不堪言。
一個是對他有恩的前東家,另一個是惡霸現東家。
這會,他總算知道冷憂月將他帶到冷國公府是做什麼來了。
冷憂月不僅要將他趕出布鋪,還要讓他和胡氏反目成仇。
借他的嘴來向胡氏要帳!
好毒的丫頭。
“夫人,小的是來跟夫人算這些年來布鋪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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