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嬌見弟弟高景瑜隻有挨揍的份,情急之下,搬起一張凳子就往白夜弦的背上砸。
白夜弦又是什麼人?
他上過殺場,立過真正的軍功,應變能力又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意識到危險,他迅速反手一擋。
手臂劈上凳子,‘啪’的一聲,那看似結實的木凳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高玉嬌嚇的目瞪口呆,腿腳一軟,竟跌坐在了地上。
“都給我住手!”
一聲怒喝,高景瑜和白夜弦也總算是停手了。
“你們是兄弟,不是仇人,有本事去打敵人,上戰場,在家裏和自己人打,算什麼英雄好漢!”
“師傅說的是!”
“爹說的有理!”
二人的嘴上這麼說,可他們的臉上卻並沒有多少悔過之意,高連章氣的倒抽了一口氣,惱怒道,“都給我滾回去好好反思!”
“是!”
“是!”
說罷,高連章大步便出了前廳。
他前腳一走,白夜弦也轉身告辭,出了前廳,他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方才,他是故意與高景瑜動手。
若是他不動手,隻怕他與高玉嬌的事,便已經定下來了。
眼下,一切還有轉機!
午時過後,冷憂月離開冷國公府,依照和忠伯的約定,她前去布鋪。
忠伯到的比她早,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名少年,都是生麵孔。
“管平、管慶,快見過表小姐!”
兩名少年立馬上前,抱拳,“表小姐好!”
“你們是?”
她確定她並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但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回表小姐,我們是忠伯的侄子!”
忠伯的侄子。
冷憂月想起上一世沈知瑛派忠伯給她送東西時,似乎都是由兩名少年搬搬抬抬過去的,忠伯還曾暗示過她,這兩名少年文武雙全。
似乎是想放在她的身邊。
可惜,那時候的冷憂月聽信了胡鈺瑤和胡氏的話,處處防著沈知瑛,又哪裏會接受她的人?
她甚至連那兩名少年的麵容都不曾看一眼。
眼下想起來,這兩人似乎就是上一世忠伯身邊的那兩名少年。
前世!
今生!
這兩名少年的存在是巧合還是沈知瑛的某種打算?
“說說你們擅長些什麼?”
既然文武雙全,那得拿點實際的給她瞧瞧才是。
管平和管慶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上前,而後闖進了布鋪裏,陳掌櫃的一瞧來者不善,便招呼了鋪子裏的夥計對管平和管慶動手。
隻不過,他們這些人,連管平和管慶的身都近不了,便一個個被橫著扔出了鋪子。
好身手!
冷憂月滿意的點頭,背著手,這才走進了布鋪。
經過這一出,鋪子裏的客人都跑光了。
陳掌櫃氣的額頭青筋暴跳,“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你們再不滾出去,我便讓人去報官,我……”
話說到這裏,猛然打住。
因為,他看到了進來的冷憂月。
“陳掌櫃的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天正好是三日之期,我想著既然我們要交接算帳,這鋪子裏有些閑雜人等,總歸是不合適的,便差人清理了一下地方,陳掌櫃的不會介意吧?”
這話說的!
陳掌櫃的都恨不得撕了冷憂月這張嘴。
“我還以為是哪裏的惡霸土匪,原來是冷大小姐!”
陰陽怪氣,諷刺之味盡在其中。
“陳掌櫃還真是沒見過世麵,如果我是惡霸土匪,別說是等到今日了,三天前,陳掌櫃的就該離場了!”
“你!”
“陳掌櫃的想好了怎麼交接嗎?”
冷憂月不理會他,隨手拿起擺在櫃台上的算盤,隨意的拔弄。
“冷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冷大小姐讓陳某走,陳某便立即走,有什麼可交接的,帳目全在帳本上,冷大小姐自行翻看便是!”
說罷,陳掌櫃的便欲離開。
卻是被管平一手攔了下來,“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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