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位在案發現場的夫人和小姐也說話了。
“我們也隻是聽到爭吵聲,並沒有親眼瞧見是冷大小姐將人推下山的!”
這麼說來,冷憂月推人的事,就不成立了。
梁大人又看向冷憂雲。
目前為止,所有的人都倒戈了,便隻有冷憂雲沒有後話,“侍郎夫人可有什麼話要說?”
她自然有話要說。
她此時便恨不得將冷憂月千刀萬剮!
但是……眼下隻有她一個人指認冷憂月推人,縱使她說破了嘴皮子,怕是這樁案子也不會成立。
倒抽了一口氣之後,冷憂雲也冷靜了不少,緩緩開了口,“大人,確實是民婦情急了,當時也沒瞧清楚到底是誰推的我,就滾下山了,月妹妹離我最近,使我誤以為是月妹妹!”
雖沒有挑明說,但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冷憂月了。
所有的人都審問了一遍,最後輪到紅珠了。
“紅珠,你可有話要說?”
殺人未遂,還至人小產,這罪名一旦成立,少說也要蹲十年八年的牢,且不說十年八年之後,她出去沒了活路,便說她在牢中,會不會被生生折磨死,就讓紅珠心驚膽顫了。
“大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推人,是她,是冷憂月那個賤人推的,奴婢就站在她身後,親眼瞧見她推人……”
“你一個下人,口口聲聲罵自己的主子是賤人,誰給你的膽子?”
一直未曾說話的瑞明公主突然起身,指著紅珠便喝斥了起來。
紅珠這才驚覺失言,連忙去捂嘴,卻是為時已晚。
“奴婢一時失言……”
“一時失言就可以罵主子是賤人,那你一時失手,豈不是可以要了主子的命?”
尖銳的話,懟的紅珠無言以對。
世人都說瑞明公主手腕比男人還要毒辣,卻沒多少人見識過,今兒個,她隻是三言兩語了幾句,便將這個惡奴的品行揭露無疑。
“奴婢……奴婢……”
“紅珠,我讓你去伺候大小姐,竟沒想到,你便是這般伺候人的,你真是丟盡了我們冷國公府的臉麵!”胡氏也及時站了出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若是不落井下石,難免讓人懷疑,而後又轉頭看向梁大人,“惡奴傷人嫁禍主子,這案子還請梁大人嚴懲!”
此時倒是正氣凜然了。
“紅珠,你還有何話要說?”梁大人最後再問了一遍。
紅珠已是哭腫了雙眼,她知道即便她說一千次一萬次人不是她推的,也無濟於事了,再者,胡氏的意思很明顯,便是讓她頂罪。
“大人,紅珠知罪!”
“來人,將人帶回衙門!”
案子落下帷幕,梁大人也領著衙門的人離開。
冷靖遠上前送行,“梁兄,這次的事給你添麻了!”
“小事一樁!”梁大人原本並不想點評人家後宅的事,但是思索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點冷靖遠,“聽聞令愛十幾年都生活在深山裏?”
“是!”冷靖遠有些慚愧道。
“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今兒個這事,若不是冷大小姐機警,臨時將瑞明公主一家請了過來,怕是事情沒這般簡單!”
梁大人辦案無數。
這點小技倆,又怎會不清楚?
冷靖遠一愣,“梁兄說的是!”嘴上這樣說,可心裏卻不知作何感想。
梁大人拍了拍冷靖遠的肩膀,與京尹府的人一塊離去。
梁大人一走,安平王一家、丞相夫婦以及瑞明公主一家也都相繼告辭,白夜弦原本也要離開,卻是被白霜給攔住了。
“將軍,大小姐怕是還有事要勞煩將軍!”
白夜弦微微有些詫異,並不知道冷憂月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他來這一趟,便覺得自己是白來了,壓根幫不上忙,冷憂月的本事,比他想象的要大許多。
“我就在附近轉轉!”雖不解,但白夜弦還是選擇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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