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胡氏的離開,一行人也都散了。
青蓮關起門來之後,便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彎了腰。
“大小姐,這是不是叫做自食惡果?”
想起冷憂雪喝童子尿時那模樣,青蓮好不容易止住的嘴角,一下子又咧開了。
“她們以後要自食惡果的地方還多著呢!”
說罷,冷憂月‘呼’的一揚袖口,便將屋子裏唯一的一盞油燈給扇滅了。
青蓮隻覺得眼前一暗,正要問冷憂月怎的突然就熄了燈,一抬頭,卻見門口一個黑黑的影子鬼鬼祟祟的跑了。
那影子隻在門板上一晃而過便不見了。
亮著燈的時候,根本無法發覺。
“什麼人?”
冷憂月哼了一聲,“是紅珠!”
自打上回在福壽寺紅珠公然和她們撕破臉之後,便一直躲躲藏藏。
說起來,紅珠和胡氏也有一絲親戚關係。
冷憂月沒有回府之前,紅珠在冷國公府一直是高人一等的,她的心裏定然也是恨極了冷憂月。
這一次,紅珠會跟來,不用多說,又是要替胡氏辦什麼醃臢之事了。
有了上一次的福壽寺的事之後,青蓮也對紅珠格外的關注,但凡紅珠在杏花院露個頭,青蓮便會死死的盯著她。
以防她又要害冷憂月。
“大小姐,奴婢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好!”
那一頭,王婆子和冬梅及時的將冷憂雪給攔了下來。
她竟還真是一念之間,想要做傻事。
兩人將她架回了屋子。
胡氏是又驚又氣。
恨鐵不成鋼啊!
冷憂月隻比冷憂雪大了九個月,可冷憂月的城府,卻比冷憂雪要深了不止這九個月啊。
“你這般沉不住氣,往後還如何做大事?隻是一個晚上便等不了,若是往後你嫁到了皇家,那裏頭的門門道道,可比咱們這種宅院要深得多,你又如何應付?”
胡氏極少罵她。
這一罵,反倒將冷憂雪給罵醒了。
她止住哭聲,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急躁了。
“母親,為何一定要等明天?這莊子裏全都是我們的人,隨便給她安個罪名,她不是一樣完了嗎?”
胡氏這下是真的怒了,一手便戳在冷憂雪的額頭,“說你糊塗,你還不信,這莊子裏全是咱們的人,給她安罪名有什麼用?外頭又沒人瞧見,真要鬧到衙門,你以為就憑那些地農,能說的清?”
被胡氏這麼一問,冷憂雪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