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遠的右眼從今天早上離府之後就一直跳,跳的他心煩意亂。
案子進展的非常順利。
胡坤良供出來的那幾名京官,在嚴審之下,已經招供,牽扯之人,也都伏誅了,眼看著案子就要結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不明白,心中的這種不安,到底是來自哪裏。
直到午後,一場大雨襲來,陳七匆匆來報,“國公爺,不好了,胡坤良逃了!”
冷靖遠手中的卷宗‘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他雙目圓瞪,上前一步,“這是怎麼回事?”
天牢是什麼地方?
重兵把守之地,關押的都是判處死刑之徒,又豈是隨便說逃就能逃的?
陳七解釋道,“陛下念胡將軍認罪態度良好,並且戴罪立功,幫著破了幾起京中懸案,因此,今兒個一早便命徐統領將胡將軍押往刑部,結果在半途中,徐統領遭埋伏,一行黑衣人,竟將胡將軍給劫走了……”
冷靖遠聽罷,臉色大變。
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冷憂月的話——我懷疑胡坤良逃獄了!
他當時還笑話冷憂月杞人憂天!
卻沒想到,竟是一語成讖!
“陳七,立馬召集人馬,捉拿胡坤良!”
陳七領命,正要下去準備,卻被冷靖遠再次叫住,他說,“另帶一支精睿隊伍,與我去一趟福安寺!”
他記得胡氏今天是帶著冷憂月和冷憂雪去了福安寺替沈氏祈福。
陳七一愣,卻也來不及多問,立馬道,“是!”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冷靖遠便帶隊冒著滂泊大雨離開了監察院,路途艱難,他卻是一刻也不敢停留。
馬不停蹄的朝著福安寺的方向前去。
……
這場大雨來的突然,一下就沒完沒了,春天本就是雨季,這種大雨,三五天就會來一場,倒也不出奇。
冷憂月在屋子裏坐的幾乎要不耐煩了,終於等來了紅珠。
“大小姐,雨勢太大了,夫人怕下山會有危險,因此決定今天在福壽寺留宿一宿!”
終於來了!
冷憂月點頭,“知道了!”
竟是沒有半分的異議。
她這態度,倒是讓紅珠有些怔愣。
“還有事麼?”
紅珠聽冷憂月問話,這才回神,連忙搖頭,“無事,奴婢就在外頭候著,若是大小姐有什麼吩咐,隨時叫奴婢!”
房門打開又合上。
冷憂月閉上雙眼,回憶起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她沒有得罪胡坤良,胡坤良也沒有對她趕盡殺絕,或者說,胡坤良根本不屑殺她這個無用的軟柿子。
因此,這個時候沒有福壽寺一行!
但是,婚後,胡鈺瑤進了鎮平候府的大門之後,生下鎮平候府的嫡子,討了長孫氏的歡心,又懂得為人處事,奪了她手中的中饋大權之後。
曾和冷憂月上過福壽寺,借口是為長孫氏祈福。
那天,也和今天一樣,白日裏好好的,到了準備下山的時候,就下起了滂泊大雨。
胡鈺瑤讓留宿一宿。
這天夜裏,福壽寺卻走水了!
她的思緒還沒有走完,外頭便傳來了雜嘈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有人喊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冷憂月猛的睜開雙眼,快步就要出去,手一拉,卻發現,門竟從外頭給鎖住了。
“紅珠!”
她高聲喊道,可外頭卻傳來紅珠冷冷的聲音,“大小姐不必喊了,就算是喊破喉嚨,也無人來救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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