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氣格外的好,似乎是為了冷國公府的福安寺一行做準備。
胡氏裏裏外外的忙碌著,幾乎是麵麵俱到,看那陣仗,還真是要上山祈福,冷靖遠臨走前,朝她道了一句,“有心了!”
胡氏賢淑的福了福身子,“老爺言重了,這是妾應該做的!”
冷靖遠甚感欣慰。
看向今日打扮的格外利落的冷憂月,眉頭微微一皺,想起她昨兒個在書房與他說的那席話,冷靖遠上前,聲音壓低了幾分,“憂月,這一路上好好聽你母親的話,你放心,胡坤良在天牢是插翅也難飛!”
嗬……
冷憂月想問他,若是胡坤良還真長了翅膀呢?
可到嘴的話,終是沒問出來。
“是!”
到底還是存在隔閡。
摸了摸被她繞在腰間的鞭子,這是從曉棠居借來的,是沈知瑛平日裏訓她的那一條,她今兒個才知道,這鞭……叫流雲鞭。
冷靖遠走後,冷國公府迎來了兩個人。
對於她們的到來,冷國公府的下人都頗為震驚,但是冷憂月卻絲毫不覺得訝異。
正是胡將軍府的那兩位。
陳氏和胡鈺瑤!
按理來說,家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不該整日以淚洗麵麼?
可是,她們二人隻是麵容略顯憔悴,卻不見有多悲傷,竟還有心思過來冷國公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嫂子、瑤兒,我知道你們心中難受,不願意出門,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也別太難過,今兒個我正好要上福安寺為姐姐祈福,便想著將你們一塊叫上,也好為我那不爭氣的大哥祈個福……也算是我這個做妹妹的,為他盡了一些心意吧……”
胡氏上前,拉著陳氏的手,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話沒說完,眼淚就直接掉了下來。
這一番話,讓眾人明白了。
原來胡將軍府的這兩位是被胡氏叫來的,並且是為了上福安寺給家主求福,這理由合情合理。
倒也不奇怪。
“妹妹有心了!我替你大哥謝過你了!”陳氏哽咽著附和道。
兩妯娌,一唱一和的,將冷國公府的一眾下人都快要說哭了。
冷憂月冷眼旁觀著,就差沒給她們二人豎個大姆指。
一抬頭,便瞧見胡鈺瑤正恨恨的盯著她,見冷憂月望過來,胡鈺瑤立馬移開目光,裝作悲傷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
“小姐,奴婢怎麼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青蓮揣著昨兒個夜裏,她替沈氏準備的紙錢,跟在冷憂月的身後,一臉的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