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黃捕頭向冷靖遠行禮。
冷靖遠點了點頭,問道,“黃捕頭來我國公府,可有要事?”
京兆府和監察衙門,有時候也會聯手查案,因此,兩方的人,都是認識的。
“一點小事,隻是讓令千金證明一下胡將軍並沒有殺人!”
冷靖遠‘哦?’了一聲,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回頭去看冷憂月,“你看見胡將軍沒有殺人嗎?”
噗……
這話問的!
胡坤良一愣,胡氏也瞪圓了雙眼。
真不知冷靖遠是有意,還是無心的。
冷憂月強忍住笑意,“回父親,我不知道胡將軍有沒有殺人,既然有人去告了,那大概也許或者可能是……殺了吧!”
“你!”
她這話,立馬將胡坤良的怒火給挑了起來。
胡坤良伸手就指向冷憂月,雙眼裏滿是殺氣。
若不是冷憂月,他早就攀上鎮平候這門親家了,若不是冷憂月,烏山不會被剿,他背後的勢力還在!
若不是冷憂月,他今天就不會被抓進衙門!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讓胡坤良恨不得殺了冷憂月。
“爹,您看見了,若是哪天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怕是和胡將軍脫不了幹係!”冷憂月卻也不怕他,隻是裝作往冷靖遠的背後躲了躲。
一時之間,硝煙四起。
冷靖遠的拳頭也瞬間捏了起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胡將軍是你的舅舅,舅舅怎麼會對侄女做什麼事?疼你還來不及,你放心,若是這件事你舅舅遷怒於你,我一個不饒他!”
胡氏立馬出來圓場。
三兩句話,便想將事情圓過去。
好一張利嘴啊!兩麵三刀的本事,和上一世分毫不差。
“夫人說的是,來日方長嘛!”
冷憂月乖巧的應著胡氏,眼神卻看向胡坤良,嘴角含笑,“隻是我這個人向來膽小,隻要胡將軍求求我,我興許就能想起在胡將軍府門前發生了什麼事!”
求她!
這話讓胡坤良原本壓下去的火氣,又‘騰’的一下竄了出來。
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跳。
“憂月,你這孩子,怎麼這般不懂事,胡將軍到底是你舅舅……”
胡氏馬上指責道,這話說的,倒像是慈母育兒,讓人聽著,倒還真成了冷憂月的不是。
她最是擅長這種。
“我冷憂月沒有這樣的舅舅,若是舅舅,又豈會容忍自己的女兒去搶侄女的未婚夫?又豈會對侄女痛下殺手?又豈會讓下屬跑到侄女的院子裏胡作非為,這哪裏是舅舅?這根本就是豺狼虎豹!”
冷憂月厲聲就打斷了胡氏的嘮叨。
她目光如矩,看著胡坤良的時候,同樣透著一股子殺氣。
這話,讓黃捕頭震驚。
也讓冷靖遠心裏更加不舒服。
當然,最氣的就要屬胡坤良了。
“賤人!”
胡坤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脾氣異常暴躁。
和和氣氣的時候,還沒有征兆,隻要你踩到他的痛處,他會瞬間失去理智。
而此時的冷憂月,就正正中中的踩中了他的痛處。
他的雙眼立馬充血,那早已握成的拳頭,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冷憂月出手。
“噗……”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隻看到冷憂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後整個人往後倒去。
卻也隻是一瞬間,冷靖遠回神,出手接住了胡坤良的第二拳。
兩個人的武功不相上下,這一拳下去,兩人都被震的後退了幾步,胡氏一跺腳,立馬上前將胡坤良攔了下來。
“大哥,你冷靜點,你怎麼能在國公府出手?你中邪了不是?”
胡坤良這才回神。
這一回神,他的背脊立馬就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他剛才那一拳打的急,可是……以冷憂月的武功,卻也不至於避不過去,他們在烏山上交過手,見識過冷憂月的武功。
那樣的功底子,至少有他的三成。
如此說來,冷憂月是故意受他這一拳的!
竟狡猾至此!
“冷兄,我隻是想替你教訓一下她,卻不曾想……”
他第一時間就向冷靖遠解釋道。
可此時的冷靖遠哪裏聽的進去?他蹲下身子,將滿嘴是血的冷憂月扶起,目睚欲裂,“滾,滾出我國公府!我冷靖遠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教訓!”
而後又看向陳七,“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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