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鈺瑤已經恢複了些理智,想到冷憂月在冷國公府門前和她說的那句話。
她不明白,她到底欠了冷憂月什麼!
高景瑜心儀她,這也不算是搶,她爹雖然害過冷憂月幾回,但冷憂月現如今不還好好的麼?
反倒是她胡鈺瑤,名聲掃地,如今還被人汙了身子,落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想到這裏,胡鈺瑤的一口銀牙緊緊的咬了起來。
她掀開被子就往外跑。
“小姐,您要上哪兒去?”
春荷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我要去找冷憂月報仇,我也要讓她嚐嚐不能生育的痛苦!”
陳氏一邊擦眼淚,一邊攔住胡鈺瑤,“傻孩子,你如今哪裏是她的對手?你即便要報仇,也要先養好身子啊,等你爹爹出來,咱們再一塊想辦法!”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胡鈺瑤哭的幾處要背過氣去了。
陳氏歎氣,“瑤兒,娘知道你不甘心,日後咱們一定有機會報仇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你姑姑一天是國公夫人,咱們就有機會讓她冷憂月永不翻身!”
胡鈺瑤哭著點頭,這回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與胡家一樣不太平的是今日的京兆衙門。
“梁大人,我堂堂一個將軍,為何要殺死一個仆婦?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
京兆尹梁大人是個人精,能坐到這個位置,別說是一個三品武將胡坤良了,便是那些王爺家的案子他都審過。
聽完胡坤良的說辭,他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度量。
胡坤良若是真要殺那仆婦,沒必要明目張膽在府門前殺。
“胡將軍,下官自然是信你,可是……有人報案,下官也不得不查啊,你說當日是冷家大小姐將人送過去的?那就是說,冷家大小姐也在場了?”
一提到冷憂月,胡坤良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臉上陰戾一閃而過。
之前在烏山沒有除掉她,現在是放虎歸山,成了大患。
“是!”
梁大人一聽,一拍桌子,“胡將軍,這不就結了嗎?這件事,隻要冷大小姐出來作個證,證明你沒殺人,那這案子就結了呀!”
胡坤良怎麼會不知這個道理!
可是,讓他去求冷憂月,還不如叫他去死!
“梁大人,您怎麼就不明白呢?不用任何人作證,我也沒有殺一個下賤仆婦的動機啊,我即便要殺,也理應關進府裏殺,怎麼會在大門口……”
“胡將軍,道理咱們都懂,下官也相信你不會做這種蠢事,可到底要有人證明才是,不然的話,下官就這麼放了你回去,下官這烏紗帽還要不要了?這可是天子腳下,皇城裏頭呀!”
梁大人言盡於此,起身告辭。
他和胡坤良說不上交情,不過都是在京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
因此,便客氣了幾句。
可胡坤良這字裏行間,都是怪罪他的意思,令到梁大人十分的不滿。
“好!那就請梁大人派人隨我去一趟國公府!”
胡坤良也不是什麼硬氣之人,真要他為了一點骨氣,將自己這麼多年來創造的一切毀於一旦,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此時,天已經灰灰暗了。
冷靖遠也回府了,他剛一回府,胡氏就找了過來,隻不過,胡氏求情的話還沒說,外頭就通報說衙門的人領著胡坤良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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