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麵上從始至終都掛著淡淡的笑意。
明明是賞心悅目的容顏,可吳媽卻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大小姐的心,夠毒!”
“多謝!”
冷憂月替吳媽鬆了綁,吳媽立馬站了起來,將冷憂月掛在臂彎上的那件大紅衣袍穿在了身上。
她又老又醜,穿上這種衣服,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可笑。
可越是這樣,就越能羞辱胡坤良。
門外的兩名雜役緩了好半天,總算是能站起來了,隻不過剛起來,膝蓋又是一痛,重新跪了下去。
冷憂月打開傘,慢悠悠的領著吳媽出了國公府。
江喜已經在府門口等了。
青蓮丫頭也領著一隊敲鑼打鼓的隊伍過來了。
這一隊人從前是幫人辦喪事的。
見這陣仗有些不確定的問青蓮,“姑娘,咱們這真的能敲嗎?”
青蓮笑著點頭,“你們盡管敲,敲的越響越好,不會虧待你們的!”
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胡將軍府門口。
今日因為是才子、才女競選,因此,京城各部門都休沐,胡坤良一家都縮在家中。
正準備用午膳,卻聽到一陣敲鑼打鼓聲。
“這是誰家搞喪事,居然敢搞到我胡府門前來!”
胡坤良這段時間事事不順,聽到這個聲音更煩,‘啪’的一聲就將筷子擲在了桌麵上,嘴裏一點兒味都沒有了。
陳氏嚇的身子抖了一下,連忙吩咐下人去趕人。
可下人卻來報,“老爺、夫人,外頭不是別人辦喪事,是冷家將那名婆子送來了,說是要嫁到咱們胡府,還讓楊副將出來迎親!”
竟是冷家的人!
那天的事,胡坤良原本就窩著一肚子的火。
當著那麼多人的事,冷靖遠竟一絲顏麵也沒有給他,這些日子他還想借機跟冷靖遠算帳,卻不想,他還沒去,冷家就敢找上門來。
胡鈺瑤一聽,一張臉也瞬間慘白。
她和高景瑜的婚事,原本就擱置了,若是再鬧一出,隻怕高家真不會讓她過門了。
她摸了摸已經有些顯懷的小腹,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爹,若不是你和姑姑搞出這麼多事來,高家也不會不待見我!”
出了這麼多事,胡鈺瑤也忍不住抱怨。
他們每回都說讓冷憂月身敗名裂,可到頭來,身敗名裂的人,卻是她!
胡坤良眉目一瞪,“爹做這麼多事,還不是為了你好?”
“爹真的是為了我好嗎?爹是想攀上鎮平候府這棵大樹吧?鎮平候又立了大功,這一次凱旋歸來之後,在朝中怕是一人之下,萬人這上了,爹……啊!”
胡鈺瑤終是忍不住衝著胡坤良喊了起來。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直戳胡坤良的內心深處。
以至於胡坤良根本不敢讓她說下去,待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一巴掌甩在了胡鈺瑤的臉上。
這一巴掌也徹底的打散了他和胡鈺瑤之間的父慈女孝。
陳氏連忙上前阻攔,“老爺,您何必跟鈺瑤生氣?要怪隻能怪冷家啊!”
胡坤良自然知道這事要怪冷家。
可他暫時對付不了冷家,隻能拿自己的家人出氣了。
“我出去看看!”
冷冷落下這麼一句,胡坤良便大步出去了。
此時,大雨仍在下。
一群穿著破爛的人,正在胡將軍府的大門口敲鑼打鼓。
冷憂月見胡家的大門終於開了,撩開車簾子,打傘下了馬車,“胡將軍代屬下迎親?還真是聞所未聞呢!”
這聲音,立馬吸引了胡坤良的注意。
他陰冷的目光落在冷憂月的身上,似乎隨時準備殺了她。
原本以為隻是個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成為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冷大小姐就非要與胡某為敵麼?”
這話!
冷憂月笑了。
為敵!
上一世已經是敵人了,難不成這一世還要裝朋友?
胡鈺瑤害她慘死,胡家每一個人都是幫凶,她不會忘了他們上一世那醜陋的嘴臉,不會忘了,她是怎麼死的!
“胡將軍這話說的,難不成不做仇人,還能做友人?”
“你!”
胡坤良額頭青筋暴跳。
拳頭在袖子裏捏的‘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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