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胡府,冷憂雪立馬就放開了挽住胡氏胳膊的手。
“怎麼了?”
胡氏瞧著她滿臉的不高興。
“母親,舅舅也太過份了,您好歹也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他卻對你下如此重手,再說了,當時讓胡鈺瑤去給高景瑜做平妻,又不是您一個人說的,他們也是頗為讚同,可眼下出事,卻全都怪到你的頭上!”
胡氏的臉到現在還紅著。
“憂雪,這不能怪你舅舅,瑤兒這次是受了大委屈了,怕是以後進了鎮平候府的大門,也不會好過,你要體諒你舅舅!”
冷憂雪還想說什麼,卻是被胡氏製止了。
馬車轉了個彎,冷國公府便到了。
兩母女剛下了馬車,便見春桃迎了上來,“夫人,二小姐,老爺在偏廳等著呢,說是要一塊用晚膳!”
胡氏和冷憂雪互望了一眼,心中頗為疑惑。
冷靖遠已經好些時日不曾和家人一塊用晚膳了。
監察衙門事情多,因此胡氏也是默認了會給他單獨做一份,而後讓人端到墨竹居去。
今兒個倒是奇了怪了。
“有說什麼事嗎?”
春桃搖了搖頭,跟在胡氏的後麵,猶豫了片刻小聲道,“大小姐也在!”
冷憂月也在!
胡氏和冷憂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而此時的小偏廳中,冷靖遠已是等的不太耐煩了,正要起筷讓冷憂月先吃,便聽見腳步聲,緊接著胡氏母女便到了。
“老爺!”
“爹!”
“成天往外跑,把女兒都教壞了,這都什麼時辰了,一點規矩也沒有!”冷靖遠等人火氣大。
胡氏自然不敢多言,隻低低的回了一句,“老爺說的是,妾以後會注意的!”
方才坐下,冷靖遠又開口了,“明兒個你去找找關係,讓人將憂月從京城第一才女的候選人名單上換下來!”
胡氏愣了一下。
冷憂月?
京城第一才女候選人?
她似乎是以為自己幻聽了,“老爺,您說憂月入選了京城第一才女的候選人?”
大良每年都會舉辦一次京城第一才女的選拔賽,這是京城貴圈的一個樂子,朝廷雖不參與,但皇上和太後也會津津樂道幾句。
因此,京城貴女們對於每年一度的才女比賽倒是上心的得。
也算是打響名氣的一個途徑。
冷靖遠沒有再多話,順手便將那才女畫像冊子丟給了胡氏。
胡氏迫不及待的便翻了開來,冷憂雪也湊了個腦袋來看,第一頁仍舊是蘇綿音,可看到第二頁,冷憂雪的嘴角便勾了起來,那抹笑意是壓都壓不下去。
去年她隻排了個尾,卻沒想到今年竟排到了第二。